话没说错,只怕是男子也少见有她这般的胆识。
良久,谢司白心中暗叹一声,终于还是妥协了。他略有些无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自再没旁的可说。”
定安甚是得意,狡黠笑道:“既然说不过,那就只能应了我罢。”
“可以。”谢司白眼中亦藏了些笑意,他注视着定安,是少见的目光灼灼,“你执意如此,那我便答应你。从今往后,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定安:我好像不是这个意西
第99章99
定安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后,立时羞得耳根子都泛了红:“你……登徒子!”
谢司白笑着看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话中有何冒犯之处。
定安心神慌乱,早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为好,只得做出一副气恼的模样,很没骨气地从他面前再一次逃开。谢司白在身后唤她名字,她亦是不应。
等进了屋,定安靠在门扉上,心怦怦乱跳停不下来。
生则同衾,死则同穴。
她一想起谢司白说的那八个字,便是止不住的面红耳赤。
这……这不是登徒子是什么!
哼。
林咸在轩堂之中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渐近,倏地回头:“有消息了没?”
来者是林家府中的门子,一身鸦青短打装束,闻言回道:“宫中戒备森严,进不去也出不来,尚不曾有消息传出。”
林咸将手边茶盏砸出去,气性上来,同静妃一模一样的德性。
“这都几日了?没有消息,没有消息,没有消息!次次都回来讲这一句,我要你们这些饭桶作何用处!”
门子和小厮跪满一地,林咸踹了那短打人几脚,尤不解气,拍桌道:“滚。”
门子起身忙要退下,走到一半又被林咸喊住:“去把徐老三给我喊来!”
徐老三本姓不明,单字茂,是名术士。听闻他原是在县里错手杀了人,恐怕究责,才连夜出逃奔赴京中。因着他惯来有几手能耐,经人引荐入了将军府,一跃成为座上宾,屡次为其出谋划策,深得林咸重用。先前行宫虎兕一案,就有他的作为在其中。
林咸心浮气躁,直等一身道袍打扮的白髯客自庭下步来,才稍稍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