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走?”
“你将宫里的事了一了,我便让人接你出城。”
定安惊讶:“这样明目张胆,你不怕……”
话说到一半她停下来。
谢司白自然是不怕被追究的。待他离开京师之际,便是小郡王对永平帝宣战之时。
定安冷静下来,心里有了主意:“你容我再考虑两天,我走倒是容易,可含章殿的人……还有徐湘,她们还要留在这里,我不能不为她们考量。”
谢司白并不意外:“需要我帮你吗?”
定安摇了摇头:“除非你们把她们全部接走,若不然宫里的事,还得在宫里解决。”
她这话不假。
“若有用得着青云轩的地方,你派人去找吴用即可。”
定安应声。
永平帝明里暗里打压青云轩,头一件就是宫中限权不比往日宽松,故而谢司白没待多久,便是原路离去。
他走后,定安手托着脸趴在桌案上,仿似心事重重。
绿芜进来挑亮了灯芯,见她这副样子,问道:“殿下怎么了?”
“无甚,在想先生刚才说的话。”定安抬头,“你应当也听秋韵说了吧?”
绿芜点头,放下彩绘雁鱼灯罩:“殿下不想走?”
“我当然想走。”定安心下暗叹一声,“可是还有徐湘和司琴她们,我总不能放着不管。”
定安知道自己须得早做打算,若拖得越久,对谢司白他们越是不利。
绿芜善解人意:“夜深了,殿下早些歇着罢,这些事留到明日再想也不迟。”
定安一
晚上都睡得不安生,第二天早起,用过膳,她派人去请徐湘过来。
哪知司琴去了不多久便是回来:“殿下,昭仪娘娘不在长乐宫,含烟姐姐说她去了皇后娘娘那儿。”
定安一愣:“怎么不带着含烟?”
“含烟近来身体不适,许是怕过了病气给中宫。”绿芜在旁道。
定安疑惑:“已是过了请安的时辰,她怎么还留在坤宁宫?”
司琴回道:“奴婢听含烟姐姐说,娘娘近来有事无事总被皇后娘娘叫去近前侍奉……听闻娘娘在那里不大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