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了?”
钟大柱点点头,轻舒了一口气。
还是二弟贴心,里头的字他认得。
“这些东西居然只花了十三两银子,”李氏摸着手里官话柔软的布料,总算是放下心来,“这不是卖给他,是送给他的吧!”
闻言,同样识货的钟小荷和儿媳高氏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钟老二则是抱着那几瓶琉璃瓶装着的酒笑得见牙不见眼。
虽然儿子信上说这酒便宜得很,但那也只是相对于他而言。
他敢说这就要是放到镇上的铺子里去卖,没有几两银子压根没人敢要。
不舍得喝啊!
不过平时显摆显摆还是可以的。
搞清楚了这些东西都是二儿子老老实实买回来的,只不过因着成为先生们弟子的身份,所以跟送没啥区别后,她也敢把东西都一一分下去了。
给小孙女的两件衣裳和糖果糕点,这会孩子抱着都已经不撒手了。
给小荷的一套衣裳,还有一个胭脂一盒水粉,木梳香皂等等,这些都买了三分,明显是给家里的女人们一人一份。
只不过给儿媳的那一份的她是先给了大儿子,再让大儿子交给儿媳。
老头子和大儿子各三瓶酒,只不过这些都让老头子给占了。
对上大儿子可怜巴巴看过来的眼神,李氏摆摆手,“找你爹去。”
钟大柱:“······”我要敢的话还会找娘你来帮忙吗?
剩下的两块布料,一块是给家里男人衣裳的,一块是给家里女人做衣裳的,李氏谁都没给,“已经有新衣裳了,这两块布逢年过节的时候再做。”
这会怀里都分了一大堆东西的钟家众人闻言一致点点头。
光他们怀里这些东西就够乡亲们酸的了。
钟启晨的启蒙私塾先生是第二天听到消息专程租了一辆牛车赶过来的。
听完钟大柱又说了一遍信里的内容,老人家也激动地老泪纵横,“我就知道启晨那个孩子是个出息的,果然是没有看走眼啊。老夫能教出来这么一位学生,这一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钟老二和李氏陪坐在一边,看着面前这位老先生激动的模样,不由对视了一眼。
“老先生,启晨那孩子拜师的五位先生,真就那么厉害?”
老先生抹了把脸,“我就这么说吧,咱们这大雍十多万读书人,就没有一个不想拜入那五位先生门下的。就说五位先生中的陆琴风先生,当年他隐居在南屏州丰水县,连个确切消息都没说他在丰水县的什么地方,这大雍就有无数文人学子只要出门游历,必定会去的一站就是丰水县,只求能有幸碰上陆琴风先生,哪怕不被收为弟子,稍加点拨几句也是三生有幸。还有苏维坚先生,从前可是当过文正阁大学士,当朝一品,连当今陛下和皇子的都教过。”顿了顿,他又道,“就连我自己,也做梦都想当这五位先生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