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放大镜又一个个拿出来,到了众人手中。
桌上的砚台没有一个完好,全部碎成好几块,有的碎地厉害,是一小堆碎石,上面还都沾满泥巴,有的更是散发着臭气。
北齐一挥手,便有下属跑上前,拿着放大镜,把这些小石头洗刷干净后,开始一点一点拼凑。
最终拼凑完,竟然是极为完整的砚台,一块石头都没缺少。
“这……这……”拿着放大镜的人满脸震惊。
“我看看!”徐良筝也拿着放大镜凑过去,看到第一眼,他就是浑身一震。
砚台上竟然有肉眼看不到,只有用放大镜放大才能看到的小字,一个个字极为工整,竟然全都是文章,和各种四书五经,几乎囊括了所有的考试范围内容。
“当初搜子也有放大镜啊……”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在场的人全部安静,不敢说话。
倒是燕洵淡定道:“可惜即便是舞弊,也没能考中。怕是透露试题的人,故意的吧……”
一语成谶。
事情水落石出,燕洵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参与舞弊的考生,全部名落孙山,而透露试题的官员,则是因为家人被威胁,无奈之下,只能避开试题透露。
“这人倒是有些良心。”燕洵笑着评价了一句。
北齐却道,“情理能容忍,律法却不能,他还是得革职查办。”
“当然,这是规矩。”燕洵无话可说。
当天查案,当天出结果。
那些砚台藏的极为隐秘,结果北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全都找了出来,当天案子水落石出。
幼崽们全都是自己的真实水平,且阅卷官还把幼崽们的答卷拿了出来,就挂在衙门大门口,供所有考生围观。
考卷找不出半点错误,而毛笔字没有风骨,也只是因为练习的时间尚短而已,顶多算是小小的瑕疵。
至于徐良筝……
无论是舞弊,还是上长案,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涨红了脸,在家中日日饮酒,依旧不肯相信自己名落孙山。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有人看到,忍不住感慨。
这桩舞弊案无论哪一方的人,都处理的极为巧妙,只有徐良筝,本事没有,挑事的能耐却十分厉害,原本应当有功,可偏偏让考官厌了,下回再来考,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保育堂建设中,燕洵烤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分给小幼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