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他照顾乔盈的这份心,傅倾饶是极为感激的。再见到他,便亲切了许多。
秦点暮初时还不知她为何态度如此转变,思及方才去乔盈那儿时,乔盈提过傅倾饶刚从她家离开不久,便有些明白过来,朝傅倾饶颔首微微一笑,说道:“你好。”
傅倾饶抱拳说道:“多谢秦大人这些日子来的关照。”
秦点暮自然晓得她说的是乔盈那边,便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如此多礼,“没什么,举手之劳。”
因了乔盈的关系,两人间的对话,不自觉就带出了几分别人理解不了的亲密。
段溪桥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溜了几圈,待到他们的对话稍有停顿,就迈了一步插到二人中间,问道:“这次怎么回事?都察院的人怎么管起闲事来了?”
秦点暮听闻,不由自主就换了话题,“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是他们自己的主意。”
不是他们的主意,就是皇帝的了。
傅倾饶不解。既然先前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大理寺,如今为何又改了决定?
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她抬头想问秦点暮一些细节,无奈段溪桥高大的身躯挡在她和秦点暮中间,左右探了下头,都恰好被段溪桥给挡住了,只得默默放弃。
段溪桥对秦点暮作了个请的手势,边往里行边和他低声商议。傅倾饶跟在二人身后不好插嘴,只得凝神细听。
门房的人本要拦着三人,让他们先去偏厅等会儿。李家总管听闻,急匆匆赶了过来。一见秦点暮,他便大大松了口气,忙不迭地过来行礼,一脸的苦恼,“秦公子,您快进去吧。”
“怎么了?有事慢慢说。”
李总管看了眼段溪桥和傅倾饶,见两人一点避讳的意思也无,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老爷和夫人在屋里头争起来了,我们做下人的哪能多嘴去管?还望秦公子行行好,帮忙劝上一劝。不然老爷的病症犯了,又要受罪。”
李长亭是李家幺子,哥哥们都外放任官,家中只有老父老母在。如今他被带走,只有两位老人是主子,仆妇随从自然都不敢上前去劝。
“你前面带路。”秦点暮说着,已经朝里行去。
李总管望了眼段、傅二人,有些迟疑。
秦点暮便道:“自己人,无妨。”
李总管这才释然,赶紧前头带路去了。
跟在后头的段溪桥听到两人这么说,用手肘捣捣身边的傅倾饶,“我和他好像算不得自己人。难道他说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