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小孩倒不至于,厉声两句不可避免。
楼上露台玻璃门突地推开,季宴洲终于露了面,他浑身湿漉漉,指着甄清的秘书,“你动他试试。”
甄清秘书半年没见这位爷,此刻被他手指着自己警告的场面惊地半步不敢挪。
季宴洲满意叹气,那些气息随着北极圈的寒气变成白雾,他眉眼在白雾中晦暗不明。
但肯定心情糟糕透顶。
“是她推妈妈下去的——我亲眼看到!”荣小树尚未冷静,恨不得还要再踩水中冒头的周奕舒两脚。
艾弗森紧紧拉着他,心大呼这小孩也太随季宴洲,“有事好好说,先把人捞上来!”
“快捞人!”甄清回过神,先看了眼楼上,见那位爷气撒够了,才敢指挥自己秘书救人。
荣小树不服,过一会儿,气地抹着眼泪回屋。
甄清看这状况,这小朋友比季宴洲还难伺候,赶紧吩咐了秘书照顾人,自己任劳任怨地追到屋里,荣小树拒绝跟她对话,已然将她与周奕舒归类到一派。
固执至极的小背影上了楼。
好久都不曾下来。
……
荣小树从来没这么气过。
他最近不知怎么了易怒易燥喜欢用肌肉解决问题而不是脑袋。
不过大人的无耻,用脑袋大材小用,以暴制暴最直接。
“我恨不得拿枪崩了她。”到了楼上,暖气烘烘的卧室里,他面对季宴洲,主动交代错误后不但没反省还说出了更残忍的话。
他羞愧,同时又气愤难平。对于一个五周多的小男孩而言如何纾解自己情绪简直难如登天。
季宴洲蹲下身,与孩子平视。
然后,他手指碰了碰孩子的小雀雀。
隔着运动裤,荣小树还是吓一跳,眼睛睁大大地看着他。
季宴洲唇角微扬,“你这个年纪的男孩,由于□□激素的发展,易燥易冲动,喜欢动拳头,上蹿下跳,挥发不完的精力,人生中会经过三次□□激素的冲动,六岁,十二岁,十八岁,珍惜这些阶段。”
他刚才明确碰了他某个位置,荣小树一下明白什么叫睾。丸。
他脸颊微红,“真的吗。”
“当然。”季宴洲摸摸他脑袋,“你只要控制它,而不是任其发展,就不会出问题。”
“好的。”荣小树点点头,又羞涩笑,“我刚才有控制,就算有枪,我也不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