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开除……也不想调岗。”荣嫣用手背把眼泪擦掉,“我不想走。”
楚楚可怜,泪光蒙蒙。
季宴洲心口忽然绞痛,面上不改色,冷嗤:“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我狼心狗肺帮着外人对付你,我丧失理智侮辱你人格,我我不是东西……”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冷笑一声,直接收拾东西离开。
荣嫣从他收竿开始就一直瞎忙:
“我帮你拿椅子!”
“我我拎鱼桶……”
“这个我来我来!”
结果什么也没捞上。
他腿长动作快,三两步就将她远远甩在身后。
荣嫣在风雨中抹了下眼泪,苦逼兮兮又跟上去了。
……
他人真狠。
以前在公事上的脾气简直没法儿和私人感情受伤后所表现的报复欲比。
夜雨倾盆而至。
荣嫣被遗留在车子里,单独坐了快一个小时。
外头雨珠子在四面玻璃上直响,暖风打开着,不得不微开窗缝,于是急赤白脸的雨珠时不时进来舍。吻她面颊。
荣嫣又冷又烦,胡乱拿了超市袋子往缝隙上堵,堵了一会儿干脆放弃,换到另一边坐。
这一坐又是一小时。
汽油就要耗尽,别墅中的门窗还是对她严防死守中。
夜色已经变得昏暗一片,荣小与打电话过来催问她几时回家,荣嫣刚想回你们先吃我不饿,那小丫头就迫不及待诘问,你把叔叔哄回来了吗?
荣嫣伤心:“你都没有问妈妈饿不饿?”
“那你饿吗?”
“不饿。”荣嫣望了眼车后座的面包牛奶,开始感激两个孩子早上的健忘症。
荣小与立即说:“那你先好好哄叔叔嘛。”
“我没有哄他。”荣嫣面色不改的撒谎。
荣小与失望:“你怎么回事嘛?出去这么久不干正事还不回家吃饭哦?”
“坏丫头你挂电话吧,妈妈死活反正你不关心……”荣嫣气,手机却舍不得挂。她其实想从女儿这儿取点经,因为论哄人这丫头技术炉火纯青,尤其跟季宴州腻歪时,季宴州连自己头都舍得给她当板凳坐。
这份“恩宠”,她想学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