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晴眸色渐暗,凌厉笑着:“荣秘书这是要回去告御状?”
“当然。”荣嫣倒也不否认,嚣张笑着,“现成的男人干嘛不用?我看詹总在这里度假度地挺爽,GYZ就无需回去了。”
说罢,撑伞头也不回地离去。
留下詹天晴意料之中地阴狠发笑,她当然知道荣嫣是什么货色,不过她也没在怕,这些年做季宴川的助理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一个会□□的女人罢了。还想舞上天?
……
“太奇怪了,到底谁给的詹天晴自信?”回到家,荣嫣在画室中找到季宴洲,气地来回踱步,“你没看到她眼神,仿佛和我平起平坐似的,她有毛病,我是你秘书,她是季宴川秘书,不相干的为什么盯着我?”
季宴川不答,手中画笔却重重在纸上画出界。
在双重人格的治疗中有一种疗法叫做艺术治疗,和宴洲不同的是,他生来绘画技艺高超,曾经有几幅画作在拍卖行拍出天价,只不过没人知道那是他的杰作,因为季家的季宴洲只玩书法,他舞地却是油画,二者不搭,因而他艺术天分在阴暗中隐藏着,偶尔露出冰山一角却是因为医嘱,做为治疗手段的一种,医生鼓励他创作,从前,他不屑一顾,现在,却捡起画笔,每落上一笔便想着,这样他内心的情绪会不会就稳定一点?
然而没有。
他心房如被灌了一壶沸水,滋滋煮透煮死,而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对她一切如常地口吻:“她对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荣嫣走到他身后,从后搂住他脖子,“但我怀疑她就是绑架我的人。”
话音落,她便感受到胳膊下的男人双肩微微一僵。
她好奇垂眸望他。
这是画室,他手上染了颜料,故而双手无法抱住她,但宽阔可靠的背脊借给她用着毫无怨言,荣嫣趴在他肩后,说话气息不住在他耳垂边吹:“你该不会早知道詹天晴绑架过我吧?”
“如果知道呢?”他平静问。
“那你肯定有很大的棋,现在才留着她嘚瑟。”荣嫣对他信任地笑着说。
季宴川躁动的心因她这句话迅速抚平,他用染着颜料的手掌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继而牵到自己唇下深吻,“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荣嫣搂着他脖子,两胸贴着他晃,“我觉得就是她。不仅绑架我还在疗养院祸害张迪,奇怪了,她对张迪传地那些话要警告我们什么,难道她认为宴川会听到,从而来找她?”
她的确认为“宴川”会听到,只不过是以宴洲的身份听到而已。
季宴川忽地想起七年前,他在洲上和荣嫣翻云覆雨,那女人身为助理同在船上,只怪他喝太多,门没锁上,让荣嫣春光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