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后悔。
从不后悔占有她。
只是失去的那七年才叫他后悔。
所以他用自己锋利的身体劈开她内芯,在绝望地哭泣声中告诉她季宴洲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他才是她的归宿……
荣嫣惊恐,不止身体上的,还有内心,她后来放弃挣扎,像一条溺水的鱼,任由身体飘荡,随便死在哪儿。
“听到了吗,强。奸犯的杰作。”室内昏沉如他那副画里的景象,床上起伏的轮廓是上帝蒙蔽着的眼睛,“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到拯救,接受现在的我,别无选择……”
“不……”她苟延残喘发出的声音嘶哑着,倔强着,如果所有的力气都抽干,荣嫣嘴皮上还是不会饶他的。
她不会接受他的。
她冷漠的脸上这样写着。
季宴川忽地停下:“我到底哪里不行?”他动了一下,听到她短促的一声哭叫,他笑了,嘴角邪挑,“身体和他一样,脸和他一样,甚至血缘都比他更亲,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不满意?”
荣嫣闻言心如死灰笑:“你们没有一处相像,别自作多情了。”
“荣嫣……”他患得患失:“就把我当成他不行吗?”
“不行……”她冷眼望着他,“我就是死,都不要和精神病扯上关系。”
“精神病?”
“你就是。”荣嫣开始泣不成声:“……疯……子……强……奸……犯……”
她身体因哭泣而抖动,季宴川极其餍足地在她泪光泛滥的脸颊上亲吻,低声磨蹭到她鼻尖:“那我就是疯子吧。死在你身上,一了百了。”
他言行已经不能用正常人标准来形容。
口口声声臣服的语气,转换到行动上来却要了荣嫣半条命,她想,是她先死在他身下才对……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几天,反正时间已经对荣嫣无用,除了徒增悲伤,再也没有比时间这把利器更伤她的了。
时间呆地越久表示她遭受的蹂。躏越长。
这有什么意思?
荣嫣不禁想。
强。暴一次和强。暴一百次的意义是一样的,她不会因为被数次折磨就因为身心脏了而与他重修旧好,她只觉得恶心,恶心着恶心着也习惯了,然而一件事情的发生还是让荣嫣高估了自己。
那天还是大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