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给出的结论是,让他们动,等新主管上任,交给对方去收拾。
“越乱我们越不能理,不然有心人趁机摸鱼,在总裁未归前舞出大乱子来。”
荣嫣叹气:“人家该做文章的还是会做的。”
看她面色落寞,没了一进来时的意气风发,陈年手上工作只得一停,望着她笑:“荣董最近多愁善感呐。”
“别叫这称呼。”刚才在外面镇镇场子就算了,在熟人面前,荣嫣实在不想丢人。
这董事她做的没底气。
当时刚从英国回来,她整个人瘦一圈,被他自杀场面折磨的夜夜难眠,脆弱到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她不知道季宴洲是怎么挺过来的,一个心理问题堆积如山不曾疏通好的男人,即使在未发病前,想必身体也是不舒服的。
而季宴川出来,是和她那次绑架有直接关系。
荣嫣听了陈年形容那晚所发生的经过,得知他发现自己出现幻觉并且没有保护好她,直接吐血了。
她只在电视剧上看过这场景。
原来这不是编剧们的虚构,血压瞬间的飙升,致使血管破裂是真会吐出血的。
“他非常爱你。”陈年当时跟她反复强调这句话,并且拿了一份股权赠与书给她。
季宴洲在那一晚,有预感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关于他身体的,于是,将他自己一半的股权赠予了她。
百分之三十。
这意味如果荣嫣想反他的话,易如反掌。
他不留余地,如此信任她,爱护她。
所以荣嫣也死心塌地。
回国后,母亲听到事情来龙去脉极力反对她嫁给季宴洲,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终身伴随的精神问题,那不止拖累家属,身心俱疲,他还有暴力倾向,万一伤着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也连累两个孩子。
荣嫣那晚和母亲据理力争,两个小孩也在,她最后说服不了母亲,就放下筷子离开。
与那一年她怀孕,毅然走出家门时的决然心情一样,临走前留了一句话给母亲,说她不想听别的,只想听到家人对她说,你可以。
是的,只想听至亲对她说,荣嫣你可以。
你们一定能战胜所有的不可能,迎来风雨后的彩虹。
她眼眶泛红的离开家门,心里冰凉,因为直到最后都没有得到母亲的鼓励,不过,她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冰凉的两只手掌,几乎同时被两只不一样手感的小手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