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急吗?
绝对着急。
不然每次回来都跟她腻歪,还不是怕她跑了?
这么一想,荣嫣开心极了,尤其他昨天晚上表现勤恳,绝对是在意她的表现,荣嫣便心花怒放,一下子就院子外头的村道铲地干干净净,出了一身汗,连额头上都挂满。
她满足地撑在铁锹把上在道路中间舒了口气,怪不得荣芷拼命擦窗户,劳动使人快乐,这宣传口号竟然货真价实。
返回到院中,将铁锹小心翼翼放回到杂物房,挡着身上的雪粒走出来。
抬头望着斜下去的山村夕阳,荣嫣叹一口,从口袋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我方炎彬,哪位?”对方干脆利落,报了姓名又问哪位。
夕阳西下,荣嫣浑身沐浴在霞光里,旁边,有一个红柿子从雪白枝头掉落,荣嫣换了号码,他认不出,尤其在她不发声的情况下。
“你是……”过了几秒他却似有警觉,“……荣嫣?”
荣嫣想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既然娶了荣芷为什么不珍惜,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什么把女人逼得那么寂寞与痛苦,他不该将她捧在掌心的吗?
如果做不到,当初为什么娶?
她却没开口,在他急切的你还在那里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声音冷漠按断了通话。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指望他回心转意,听她劝,回去和荣嫣装模作样恩爱?
可恩爱是装不来的。
如果季宴洲敢对她不理不睬冷暴力处理她,荣嫣绝对头也不回走掉。
不过,季宴洲世上只有一个,已经被她牢牢握在掌心里,且永远不会忽视她。
手机塞回口袋,荣嫣径直往屋里走,她背影在夕阳雪色中坚决,那是已经做了决定,彻底遗忘方炎彬,以姐夫的称谓让对方在心头死去。
晚上,橙色的暖光在三间平房中亮起。
今天是阿姨们最后一天上班,明天开始便是她和季宴洲单独过日子了,虽然不知道他明天什么情况,不过荣嫣无所畏惧,正好琢磨琢磨剧本的事。
这剧本的事特伤脑筋,她琢磨了故事大纲,却怎么也琢磨不出细节来。
已经半个月过去,继续折腾下去,她怕是要磨出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