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流被她揽在怀里飞了一儿后,才忽地稍微转身,双手搂了搂她的腰:“原来你以往避着他们,又不怎么说话,是怕那些弟子在你面前不自在。”
梅花阑眼睫在风中轻轻煽动了几下:“嗯。”
庄清流目光无声往远方看了一眼,脑袋垫在梅花阑肩上忽然轻笑了一声:“梅畔畔?”
梅花阑低眼侧头:“嗯?”
“高冷也很好,我其实很喜欢你这样。”庄清流摸摸她的脑袋,“什么多说话、对人好、会撒娇、又爱笑——通通都很不必。”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虽然没什么开头和落款,但是她的话,梅花阑都听懂了。
所以眼睛里潮涌般地变幻了很久后,梅花阑难以言喻地低头,在庄清流耳边微微蹭了蹭,小声说:“真喜欢你。”
……
喜欢是喜欢,可庄清流就是不知道,这场疑似跟大佬心情挂钩的雨它为什么就是不停,自从那天开始下起来,整片梅洲就似乎都进入了雨季,从早到晚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尤其这住在深山老林里,耳边整天都是雨敲树叶的绵绵之音,随便一推窗,外面都是一派热带雨林的景象。
庄清流这种闲不下来热爱到处乱窜的人十分惆怅,不由端着白瓷杯喝了口自制储藏的柚子蜂蜜茶后,侧靠在窗口,偏头看着外面道:“这样的天气,好像让我想起了——”
窗边矮桌前,正低头编纂剑法招式的梅花阑不知道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心里轻轻一动,立即微微转头,静静等着她。
庄清流却道:“想起了以前玩儿游戏,那雨林图让人喜欢的沙沙氛围,还有手边随时一揽就可得的啤酒和……”
和什么,她目光转回来,才看着梅花阑道:“……和烤大鹅。”
“……”
尽管只听懂了烤大鹅,梅花阑还是一言难尽地执着笔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迷离的情绪一扫而空。
庄清流唉声叹气地低眼喝了口自己的茶,觉着一腔怅惘感怀都说给了不解风情之人听。
跟梅畔畔这种人谈情怀,就相当于是跟光头和尚谈风月。
……
一夜就这么又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睡了过去,梅花阑不知道第二天一大早就轻手轻脚地起来干什么去了,反正庄清流无事,便索性在床上多滚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