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们母子三人是一个整体,要是想继续在梅家立足,就只能这样。
而一旦不受梅家庇护,后氏的人就要追杀他们。
片刻后,庄清流一缕青烟似的忽拐,又趁夜色跑到了一个房顶,而这处偏僻的小院里住的,应该就是梅花阑的母亲,戚忽。
烛衡很快抬头问:“你到底跟她什么关系?”
庄清流:“母女关系。”
烛蘅:“……”
庄清流像摊开的鸡蛋饼一样懒洋洋躺房顶吹了好一会儿风,随便考虑片刻后,还是又大鸟似的飞走了,并没有露面。
翌日。大大小小的门派宗族终于都又赶了回来,这次各家宗主差不多都带了一二十人的小辈弟子前来,以便定下最后赴故梦潮求学的人选。在仙门百家中,这些门派本来每年都要互相派遣弟子去别家求学,以示关系亲密友好。这次选完去故梦潮的小辈,其余子弟正好留在梅家求学剑法和阵法。
偌大的梅家梅海里,这会儿到处都是搭伴,七八成群的少年人,不少门派间的弟子以前就互相认识,这次见面,很快又热络地打成了一片。
“听说这次大家都来了,就只有邓林虞氏一家没有派人来。”
“他们家不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总爱遗世独立,搞得自己很高贵很厉害一样。”
“那故梦潮应该是真的厉害吧,我听我爹说,我们这里几百年前灵气最充沛的时候,也不及那里十分之一。”
“是的是的,我大哥回来也说了,好像是前段日子比试较量的时候,故梦潮那位叫烛蘅的仙长无人能及,连兰祀都没有接下她一招!”
“不会吧……兰祀可是当年我哥那一排仙门比试中的第一啊……”
一众仙衣华服的少年在树下议论纷纷,而此时,庄清流和祝蘅正长成了两片叶子,挂树上闲来无事地随便听。
“好啦好啦,只可惜每家都只能选两个人,我们在这里说来说去的,都去不了。”
“我家里其实也已经选好了,没有我的份儿。”
“那阿煊应该是能去的吧,他可是裴少宗主点名要带的人。”一众少年说起这事,不由十分羡慕地往旁边看了一眼。
旁边树下的荫凉处,这时有一个裴家的少年面色稳重地微微点了下头:“是。我大哥想让我陪他,我应该能去。”
众人顿时艳羡,一个少年咦道:“裴煊,你拿的这个新箭囊是不是就是要送给烛蘅仙长的啊?”
谁知裴煊却看看他,平静道:“不是,是送给庄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