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全国的狗狗都听得懂!”
江询上来在她旁边盘腿坐下,懒散拿过针线,还不忘报仇,“那不得问你么?为什么听得懂”
康以柠一听就知道他在骂她,即刻翻脸:“你才是狗!你个狗东西!!”
“呵”
狗东西冷漠一笑,“只许狗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康以柠:“你再说一遍?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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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地教了江询正确姿势和数针方法,康以柠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在他动作渐渐变得顺畅起来的时候,大手一挥,喊了停。
江询依言停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拉着毛线,素手一扯,将刚才织的全拆了个干干净净。
江询:“……”
回头对上他凉飕飕的视线,康以柠丝毫不怂,理直气壮道,“这是你送给我的,当然每一针每一线都得是出自你的手笔,不对吗?”
江询:“……”
很好,无法反驳。
忍气吞声地继续动作,江询才打了两排,又被手痒的康以柠抢过去,等过了瘾,才又拆了还他。
来来回回几次以后,除了浪费点时间以及毛线变成方便面形状有些难看以外,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她没有每次都多扯掉一排的话。
看着自己打得手都快抽筋,结果还没个样子的成果,江询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故意的吧?”
莫名被扯毛线的快感俘获,康以柠也有些心虚。但认怂是不可能认怂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认。
啵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康以柠嗔怪地抛了个媚眼,“怎么可能?我哪里舍得让你受苦!”
江询:“……”
虽然他每次冷脸看起来都挺唬人,但道高一尺魔还高一丈呢!
康以柠敷衍地在他手指上又摸了两把,自觉哄好了人,下床就要去找水喝。
江询拿着粗针,织了两下,像是刚好想起来那般忽然抬眼,“你刚才还多扯了我两排。”
“……”
这就是在讨债了。
康以柠穿鞋的动作一顿,灰溜溜地回来扒着他的脸,“再亲两口!!”
最后一个学期,三个月,康以柠唯一的感觉就是乱。
铺天盖地的作业自不必提,各科老师争分夺秒地喂知识点,陈秀榕的时时叮嘱,以及时而亢奋时而低落的情绪,都像是一把悬而未决的大刀提在脑门上,只等考试完成那一刻,才算刑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