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远舟暗暗告诉自己,这位刘明丽同志正和堂弟来往,自己可怎么也不能当西毒那样的人啊。
那可是个反派啊!
刘明丽似乎完全没有察觉费警察激烈的内心交战。
她就连维持教学秩序都是撒娇式的。
“哎呀王师傅,你把人家教官给踩到啦。算了算了,你自己多练几遍,不要一直缠着教官啦。”
“梁师傅好有进步啊,你一定要记住教官说的,力要用在手指上,脚下一起行动哦。”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呀!人家都在认真练习,就你们磨洋工。咱们工会请这么好的教官来容易吗?你们去别的厂问问,他们有这个福利吗?哼,都不知道珍惜,气死我了!”
不仅费远舟在旁边听着她娇嗔听呆了,就是教官听着这些话,内心也是格外温暖哇。
教官给女职工们一个个纠正动作时,刘明丽来到费远舟旁边。
“你就一直看着?你不上去教两招吗?”刘明丽问。
费远舟捏了捏帽檐,一本正经:“我主要做刑侦工作,打斗不是我强项。”
“嘿嘿。”刘明丽捂嘴笑,“来,费警察,我这儿有个案件,您给帮忙破破?”
“什么案件?”费远舟信以为真。
刘明丽斜睨着他:“有个小伙子正和我交往,但他会偷偷跑到邮局去挂长途,跟我在一起时,还常常会走神。费警察给分析分析呢,这小伙子是不是有问题?”
好家伙,这问题实在太尖锐了、太有所指了、有直面人心了。当着费远舟问费宜年,刘明丽同志你已经不止是胆大,你还包天。
费远舟更不安了,他紧张地捏着帽檐:“啊……这……男女感情的问题,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啊。”
“是吗?”刘明丽低声,咯咯一笑,“你们肯定也要经手男女感情纠纷的案件吧,你连这都不懂,怎么刑侦啊?”
“这……我们会通过各种人证物证、调查走访、化验分析,来……”
还没说完,刘明丽就“嗯”一声打断了他。
这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声“嗯”,而是拖长了尾音,还带着拐弯的“嗯”。是撒娇,是不满,是抗议,也是依赖。
无数的情绪都在这个轻轻的“嗯”里,把费远舟的汗都给“嗯”出来了。
“我现在就找到了一个人证呀。”刘明丽眼波流转,热切地望着费远舟,“费警察……”
费远舟差点一哆嗦:“什么人证!”
“我是想请费警察帮我分析分析,我交往的这小伙子,跟他堂兄关系最好了,他堂兄会不会知道他的秘密?”
这特么是什么级别的攻击?
刘明丽同志,不仅充分使用了傲人的美貌、诱人的躯体、勾人的眼神、惑人的声音等等杀伤性极强的攻击,甚至还会温柔围剿和浪漫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