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话。
何舒桓放心了,一边将新买的保温桶从袋子里拿出来,一边道:“看来昨天的乌鱼汤效果很好啊,利伤口,还利睡眠。”
趁着何舒桓同志沉醉在自己的乌鱼汤里,何如月已经偷偷打开了保温桶盖子。
一阵浓郁的粥香顿时扑鼻而来。
“哇,好香啊!这是好米!”何如月赞叹。
“就你鼻子尖,狗鼻子。”何舒桓笑骂。
何如月唉声叹气:“爸爸变心了。爸爸疼丰峻不疼我了,爸爸就想着丰峻得喝白粥,就忘了亲丫头最爱吃油条了。”
丰峻:等我病好了天天给你买油条。
何舒桓却没有这些心理活动。他被何如月逗得哈哈大笑:“瞧你这出息,还吃人家小丰同志的醋。我都疼你二十几年了,疼疼人家小丰同志又怎么了?”
这话倒是值得炫耀一番。
何如月眨眨大眼睛,认真望着丰峻:“我爸疼我,那是嘴上疼。可从来没给我烧过粥。但你看他疼你,那是嘴上心里都疼。何舒桓同志啊,居然学会买早饭做家务了。啊,不行,我也要当平昌侯!”
说着,她作势就要往陪护床上倒下。
这把丰峻逗得,想笑,又不能大笑,会牵着腹部伤口呢。
憋住,笑一半,丰峻道:“得了,我是猴,你就是何叔叔亲自认证的小狗,咱都是一个园里的,谁也别羡慕谁了。”
何舒桓哪里听得懂小情侣之间的梗,还好奇地问:“平昌侯是个什么典故?生活穷奢极侈,有很多人照顾吗?”
“噗”,何如月笑喷。
何舒桓其实也对考古不感兴趣,对“平昌侯”更没兴趣,他忙着从袋子里又取出一只搪瓷碗,“我还打了些小菜,小丰只能喝粥,小菜是给如月的。这附近没找到卖油条的地方,或者是h省早上不兴吃油条。”
一听说亲爸还是专门给自己买了小菜,何如月刚刚迎风逗乐的心,终于软下了。
“是我爸。亲的!”何如月歪着脑袋,冲着何舒桓笑呵呵说了一句,终于开开心心地给丰峻打粥去了。
丰峻是不习惯被人照顾的。
昨夜是迫于无奈,加上只有何如月和他二人在,那种私密的相处倒也别有意趣。但在何舒桓跟前,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他让何如月在他身后垫了两个垫子加高,努力地自己端着碗喝粥。
那一桶白粥量很足,何如月又拿了只碗,盛了一碗要端给何舒桓,何舒桓却摇手:“不了,我在招待所旁边吃过了。这就你们俩吃,多吃点,别剩。”
何如月轻轻抿了一口,熬得多好的粥啊,入口即化,真像是刘·哆拉a梦·剑虹的出手。
“爸,你为了找这锅粥,是不是跑了好几个摊?”何如月低声问。
何舒桓笑道:“就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