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世芳看着眼前这个人,脸冷,眼神也格外锐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公安同志。世均根本不住西湟,他住秦东县,在那边的林场工作,单位名字叫什么我不知道,这些年我们也不通信。但我敢保证,他和什么西湟的杀人案没关系的。”
凌世芳哆哆嗦嗦,只求赶紧把这几个瘟神送走。
“那他去公安局求助,为什么自称是从西湟回来?”
凌世芳生怕牵扯到自己,只想把自己摘干净:“秦东县哪来火车站啊,他坐了一天一夜的长途车,赶到西湟市去坐火车回来的,他就说自己从西湟来喽。”
“凌世均的行李还在你这儿吧?我们得带走。”
凌世芳想都没想,就进屋提了个大包出来,像扔瘟疫一样往地上一扔:“你们快拿走吧。都在这儿了。”
五分钟后,戴学忠手里拎着那只破旧的行李包,一行人走出白云里。
居然这么顺利就打探到凌世均的消息,丰峻也是没想到。盯着那只行李包,丰峻冷笑:“我还以为他能玩出什么大花样,原来就这。”
身后的一名小青工嘿嘿直笑:“没想到今天还过了把公安的瘾,好威风啊。”
丰峻瞥他一眼:“咱们可没说自己是公安。她要这么认为,咱也没办法。”
戴学忠也赶紧关照:“冒充公安犯法的啊。咱们可没冒充,咱们就说凌世均犯事了,在通缉,是她自己作贼心虚,关咱们屁事。你们也别乱说啊,小心惹祸上身。”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离开了白云里,大功告成。
…
孙家弄何家,何如月看着摊了一桌子的物件,竟然气笑了。
她拿出一本工作证,翻开,上面的照片正是凌世均。只是照片上那个凌世均更年轻,也瘦削许多。
“秦东县龙潭林场……邱卫东?呵,他居然叫邱卫东?”何如月骂骂咧咧,“看来我还高看他了。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就这?”
那年头的林场,大部分都算是国营单位,在当地算是一份不错的职业,但其实工作也是辛苦的。尤其是西北这些林场,基本都在很荒野的地方,城市里的职工多半不愿意去。
“这是什么?”刘剑虹从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摊开一看,刘剑虹惊呼出声:“死亡证明!”
“谁的死亡证明?”何舒桓和何如月立刻凑过去,丰峻也在旁边关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