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吃肉。”谢伊人烤熟了一块肉,7分熟,夹到郑仁的骨碟里。
“嗯嗯。”郑仁笑着夹起肉,美滋滋的吃了下去。
苏云见两人开心,仰脖把柳泽伟的大半瓶夺命大乌苏给喝进去,一抹嘴,道:“老柳啊,你说的是对的。看样子对介入手术,你研究的很深刻啊。”
柳泽伟听苏云这么说,哭笑不得。
自己一大把年纪,上班的时间几乎和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岁数差不多。现在自己竟然要他们夸,研究的深刻……
一种荒谬感油然而生,柳泽伟苦恼的摇了摇头。
“已经很好了,多少人一辈子都意识不到这件事儿。”苏云称赞,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尖酸刻薄,不知道是不是大半瓶乌苏下肚的关系。
“话说回来,首次在实验中观察到由层流到湍流的转变,是1839年。在些对于湍流的研究当中,有两个标志性的事件,一个是n-s方程的提出,一个是雷诺数的定义……”郑仁开始给柳泽伟灌输湍流的概念。
湍流无所不在,像是点燃的香烟飘起的青烟就是湍流的一种。
其实说到最后,不管是郑仁还是苏云都对湍流没有特别深入的、突破性的研究。
甚至苏云只是概念上理解,却无法落实到行动中去。
因为这涉及到海量的运算。
要么,就像是郑仁一样,依靠“天赋”把湍流的解决手段尽量模糊化,凭借感觉来做。
毕竟这是经典物理学最后的壁垒,在大牛级物理学家的认知中,和量子物理是一个等级的概念。而且从说话的语序上,湍流甚至要比量子物理还要难以理解、攻克。
或许,湍流是连接量子物理与经典物理之间的桥梁也说不定。
医用物理学么,无论是郑仁还是苏云对此都有研究,却并不深刻。
好好的医生,就别冒充物理学家了。
那一拨天才人物,已经把物理学研究了个底儿掉,就差这么一个和医疗有关系的湍流没有研究明白。
由此可见,基础研究的重要性。
酒不醉人人自醉。
柳泽伟一下子就喝多了。
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若有所思,连放在眼前的啤酒都没了兴趣,眼神空洞,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不断揉搓着。
今天郑仁和苏云有意无意说的事情,正是教授朦胧中有感觉,却又没有明确认知、甚至连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情。
一经提起,那层窗户纸被捅破,教授豁然开朗。
可也只是理论上豁然开朗,真要落到实践中,连苏云都做不到的事情,鲁道夫·瓦格纳教授自然根本做不到。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
柳泽伟有感触,却又和鲁道夫·瓦格纳教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