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陈律住的是一梯一户。”
“嗯,总之就是没说过,但我记得在电话里,我哥确实很冷静。继续听吧。”陈宸见解释不清,立即转移话题。
“然后,我听到了一连串陶瓷制品被砸碎的声音。”录音里的声音故意放轻,显然已经讲到了又一个关键。
听到这句话,陈宸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瞳孔缩得如针眼般大小。
“陈宸,陈宸?”
与此同时,一旁早已安静下来的机器重新发出了警报声,这预示着,他的心跳再次超过了正常区间。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他怎么知道?”他将录音往前调整了十几秒,又听了一次。
耳边的录音击碎了他最后一丝的侥幸。若说之前的证言都可以根据判决书编造,他现在所说的事,理应只有三个人知道。他、陈鹤朗和王丽。
“你等等,我帮你叫医生!”见到陈宸面色苍白,明显有些过呼吸的症状,褚泽林赶忙按下了呼叫铃。
“回来,不用。”陈宸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砸碎了什么?”褚泽林忍不住问。
“花瓶。陈钊从外面捡回来的破烂。”陈宸回答道。
“为什么要砸?”褚泽林歪了歪头。
“我哥叫我砸的。”他的眼神空洞,嘴巴一张一合,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哑。
是啊,为什么要砸呢?
他试图回想起当时的细节,但不知道是因为时间太久远还是那时太恐慌,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陈鹤朗一直温和地安抚着他,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复,才说道:“把客厅弄得混乱一些,你身边还有易碎品吗?都砸了……处理完之后立刻去找陈钊,妈妈这边我来照顾,你叫救护车,把她送到第二人民医院。”
想到这里,他的头部传来一阵锐痛,用手扶住额头。
“唔……”
“头疼?我还是叫医生来吧。”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