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暮景明刚要说点什么,沈桓一把捂住他的唇,打哈哈道:“没什么,师姐,我们继续走吧。”
暮景明眼珠子一转,也没说什么。
直到晏清秋转过身去,沈桓才松开了他,同时接过他手上的玉佩,轻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暮景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上前走到晏清秋身边,没话找话说。
这也让沈桓有些闲心去看手里的玉佩,只是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注视着他,可一转头,什么都没能发现。
他的视线则落在晏清秋身上,在重新和她相见后,那种异感被放的更明显了。
这让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晏清秋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这位,并不是真的大师姐。
这都什么事啊,沈桓忍不住在心底叹口气,早知道此行这么麻烦,他就不来掺和了。
他心头想着事的功夫,晏清秋已经把他们带到了偏房,一踏进来,沈桓就感觉到了浓浓的恶意。
他和暮景明一对视线,随即一个抬腿踢去,另外一个紧跟着将剑猛然刺出!
沈桓握紧了剑柄,死死地把人抵在房门上:“你到底是谁?”
晏清秋被刺中胸口,血从衣襟里渗出,眼里却带了一丝笑:“你不怕伤到你师姐吗?”
“少在那里鬼扯!”沈桓厉声道:“我师姐去哪了!”
“沈桓!小心!”
暮景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被刺中胸口的纸人晃晃悠悠落在地面上,与之同时出现的是一阵令人恶寒的琴声。
沈桓堪堪架起剑身,躲过致命的一击,却没来得及闪过下一击,琴声恍若光影,割破他的侧腰!
暮景明猛地将止血符贴在他身上,拽着他的衣领就往外撤,嘴里还叨着:“不是说这儿没什么危险吗,怎么还有琴修?!”
“咳咳!”
沈桓吐出两口污血,有心和暮晟拌几句嘴,被嘴里的血呛的说不出口,只好摆了摆手。
暮景明关键时候还是个靠得住的,死死地抓住他,不停地朝身后丢一些小型爆炸符咒,直到差不多拖住了那琴修,他才问沈桓:“你知道大师姐从什么时候被掉包的吗?”
沈桓好不容易捋顺了气,一边咳一边道:“从我们在城主府和她见面的时候,那会儿就已经不是她了。”
“那我们现在先去找大师姐?”暮景明递给他几颗丹药,问。
“我去城内找,你在城外找。”沈桓咽下丹药,勉强喘过气来,那张苍白的脸却还是不见一点血色。
暮景明很显然不太放心的下他身体,沈桓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我不经常都这样吗,你先去吧,我在城内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沈桓道。
好说歹说之下,暮景明总算朝着城外去了,见人走远,沈桓才脱了力,得靠着自己的剑才能勉强站着。
他也知道为什么暮晟会这样放心不下他,毕竟他天生体弱,前十九年全靠着奇珍异药来吊着命。
暮景明这一趟会跟着他一起来,也是为了要给他找一味罕有的药材,正好一个月前,这味药材在临江城出现过。
沈桓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是清楚,如果这内城真的有什么危险,没必要把暮景明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医修牵扯进来。
等他终于能顺过气来,先从怀里掏出那壶被他揣了不久的酒。
一直用灵力温着,这会儿入口正正好,沈桓囫囵咽下,总算抑制住手腕的颤抖。
要是有第二个人在场,一定会怒斥他这行为的荒谬。
明明连本命剑都握不稳了,竟还奢侈地用灵力温酒。
沈桓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天边,距离他们来到临江城已经三个时辰了,这会儿的天色竟然还和他们来时一样,当空的烈日照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一点黑影的存在。
他收回视线,抬脚走向河边。
嬉笑的稚童,搓洗衣服的妇女,隔着河流窥看心上人的情郎,人声阵阵,好不热闹。
“仙君等等!···哎呦!”
沈桓穿梭在人群间,听见这句话,顿下脚步,转头问道:“你是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