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祁紧紧捏着手指,眼里憋着泪,却硬生生掐着自己的手,没哭出来。
又是沈檀珩,只要有沈檀珩在,自己永远上不得台面。
他沈檀珩就是清风霁月的大弟子,到自己就是纨绔不堪的废物,他真的……不甘心。
沈毅川确实气狠了,这个孩子,他疏于管教却养成这个性子,若是有檀珩一半省心就好了。
他拂袖而去,怒声道:“禁闭十日,宗规千遍!”
“父亲……”
沈天祁低低喊了一句,可沈毅川早就离开了。
“……不是我。”
季无尧听见了,他目光在沈天祁掐出血印的掌心上一顿,察觉到了沈天祁那低落的情绪。
“走了阿尧,你不知道,宗主免了你三日课业还给了你不少灵药呢?”
洛锦之拍了拍季无尧的肩膀,“走了,逛一圈去。”
“嗯。”
季无尧觉得肩膀有些痛,轻皱了下眉,把洛锦之的手给拿下来,他总觉得有人看他,可他回头时却什么都没发现。
季无尧回院子时天色都黑了,他打了个哈欠就往里走,等关了门直接往榻上一躺。
“好乏啊……嘶。”
季无尧起身揉了揉胳臂,这才发现自己肩膀后面受了伤,这一整日下来也没觉得疼,现在一沾床榻按到伤口竟然开始渗血了。
季无尧回想了下,多半是被那半蛟的尾巴给抽的。
桌子上摆着药膏,季无尧躺在榻上懒得动,用另一只不疼的手解自己的衣带,好不容易把腰封解了,自己拆了外衣又被衣带给缠上了,打了个死结。
季无尧拆了一会拆不开,自己一使劲刺啦一下子给扯开了,他看着手里被扯断的衣带,觉得头疼,真麻烦,这药不涂了吧。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
季无尧正疑惑谁回来找自己,就看到沈应站在门口。
他头发用发带绑着,身上换了见通白的衣裳,身后坠着月华,长发垂在身后,衬得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沈应?”
他跟沈应又不熟,沈应来做什么?
这样想着季无尧就起身站了起来,外衫的衣带被扯坏直接落到榻上,他身着里衣,索性将外衫丢到榻上,反正都是大男人,碍不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