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淡淡道:“也许是。”
真或者假,他其实并不在意。
季无尧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直截了当道:“那沈天祁是不是很讨厌你啊?”
沈应这次到没否认,“是。”
季无尧轻啧一声,有些感同身受,“要是我有个天赋恐怖的兄长压在上边,我也开心不起来。
沈应默然不语,坐了一会见季无尧趴着有些困顿,便给他披上衣裳退了出来。
屋里烛火灭了,只余了一地昏暗。
翌日。
剑气一扫,远处的竹叶一荡,紧接着簌簌落地。
季无尧脸不红心不跳的收了剑,随即用剑柄敲打着手心,凝元峰的弟子都去听学,而他却闲着事,也不想去。
旁边竹叶被风一吹,卷着到了东边没有人气的小屋里。
玄清宗越往北越冷,思过崖上阴冷无风,是禁闭室所处的位置,这里灵力稀薄,根本就没人来。
地上堆着层层叠叠的纸,一开始的墨字还写的板板正正,到后面越来越歪,一直延伸到桌面,而沈天祁早就趴着桌面上睡着了。
季无尧从窗子里翻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跳了进来,捡起地上的纸看了看,小孩就是没耐心,自己也抄了不少,现在都会默了。
他将纸放到桌面上,绕到沈天祁前面来,这才察觉出来不对劲,沈天祁脸色通红,额头发烫。
季无尧伸出手拍了拍沈天祁的脸,“沈天祁?沈天祁?”
沈天祁无力的抬了抬眼皮,看了季无尧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嘴上嘟囔,“讨人嫌的家伙。”
季无尧额角跳了跳,到底是没有跟他计较。
他一把将沈天祁扯了起来,把他放到自己背上,“抓紧了,摔了我可不负责啊。”
沈天祁只瞧了一眼,又把脑袋埋到季无尧背上。
沈天祁生病了,他未筑基,思过崖上寒风凌厉不是他能挨得住的,思过崖无人看护,要是季无尧不发现,还不知道他到底病成什么样子。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屋子里了,看到屋里陌生的装扮他晃神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自己非要搬的凝元峰的那个屋子。
“醒了?吃药。”
沈天祁侧过脑袋看着坐在一旁的季无尧,抿了抿嘴,“我才不要你假好心。”
季无尧轻啧一声,端着药碗走了过去,捏着他的脸,趁其不注意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季无尧,你敢灌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