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查到最后,发现早年的源头在玄清宗,服用丹药的人修为大涨,但不出两年便会莫名暴毙,我见过他们的尸体。”
应如雪顿了下,继续开口,“灵根枯竭,灵力耗尽。”
季无尧指尖绕着珠子,丝毫不意外,不知是不是早年留下的阴影太重,他都能嗅到是哪些人吃了血丹。
他一旦确认,就是挫骨扬灰,绝不留余地。
“还有鸿极宗。”应如雪拧了下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很怪异。”
季无尧垂着眸子,指尖无意识的敲着珠子,发出啪嗒的声响,“当然怪异,那东西现在在孙钧儒身上。”
应如雪一怔,“那东西?”
季无尧没有回答,他是目光又深又沉,原本的心思消匿干净,压在心口的大石重重落下。
那东西不会放过他的,不是自己,就是沈应。
季无尧有些焦虑,尤其是在触及幸福后那隐在暗处的危险更让他焦躁。
他眸色沉沉,“不行,我不能等,要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杀死他…”
应如雪安慰道:“总该会有办法的。”
季无尧并没有因为这话轻松些,“如果我有一天变成你们不认识的模样,记得杀掉我。”
应如雪神色不变,“我会的。”
“但是恐怕没人能过的了沈应这关,所以千万别让自己落到那个地步。”
季无尧摇了摇头,下意识开口,“哪有这么夸张……”
“有的。”应如雪只是定定的看着他,“当年你跳入堕仙崖,他差点也快死了。”
是了,同生共死,季无尧抿了抿唇,心里说不上来的闷。
应如雪还欲再说什么,却忽的面色一变,“我还有事,你去找沈应,他在中泽峰后的地牢。”
说完,应如雪匆忙离开。
地牢?季无尧脸色有些不好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地牢有多可怕,沈应怎么会去那?
地牢里阴暗潮湿,带着腐朽的腥气,光阴昏暗压抑,只有一方巴掌大的小窗能窥见些光。
沈应蹲下身子,捡起地上锁链,洁白锦衣上阵法流转,将侵近他身边的脏污荡开,他眉眼微敛,面无表情,周身泛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