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号。工作结束了,留着也没用。”
沈景言垂眸,擦了一把脸上未干的水迹:
“怎么说也认识一场……”
“金钱交易不是么?现在契约解除。井水不犯河水,好吧?”
路邪推了下墨镜,转身走了。片刻都没有停留。
路邪来到墨西哥和咖夏庄园谈合作,咖夏庄园的千金对路邪心生爱慕,路邪并无兴趣,只得托词摆脱她。沈景言也是在此契机之下,和这位满世界办公的准路氏总裁建立了契约关系。
穿西装的高挑男人拉着行李箱,决绝的背影定格在三年前,日光辉映的清晨,和永远不会重临的墨西哥的夏天。
沈景言的目光成了镜头,紧紧跟着那背影彻底消失,直到有什么东西模糊了眼睛。
莫名的颓败感涌满了全身,沈景言转身冲进了洗漱间,哗啦冲下的凉水被他一捧掩过脸,掩住了少年人难以自控的伤感。
洗了把脸,沈景言拽下毛巾,一边擦着,一边走出了洗漱间。
狭窄的单人间里就住着他一个人。沈家的那栋别墅被他安排做了租屋,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对景明酒庄的经营大有裨益。
从墨西哥留学回来以后,全身心的投入到景明酒庄的重振,这一年总算是有了起色,虽然还在攒钱还债的阶段,但是可以预见一个光明的未来。
明明一切都步入正轨,却还是出现了意外因素。
路邪。
多少是有些后悔的。
如果不是因为在酒会上见着路荧的那一瞬间,萌生了找个替身玩一玩的念头,各取所需,一拍即合——也不会再遇上路邪。
“沈先生这种人就别带进路家的门了。小心相处几个月,名下的资产就被榨光了。”
路邪的话响在了耳边,连半分体面都没有给他留,分明是厌恶他到了极点。
不过听路荧说,路邪明天就会离开。
离开是路邪留给他最后的记忆。也会一直如此。沈景言觉着自己不再是容易伤心的人了。至少……他不想再为路邪伤心了。
“还好。就当是今天遇着了个流氓客户吧。”
睡前,沈景言翻看了明天要陪路荧参加的酒会出席人名单,做好功课。
难以忍受
“是,会议取消。航班……再说。嗯,辛苦了。”
洁白的大床上,路邪坐起来,烦躁的把手机扔一边。
拜沈景言所赐,昨晚分开后,路总裁愤怒的打了沙袋,不幸错过登机。
他觉着昨晚他做错的事儿有些多。不该在看到沈景言以后就无法控制情绪,让路荧看到了自己不体面的一面,也让沈景言抓到了自己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