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面色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看不出一丝得到整个周家的欣喜激动。
周兴怀看着眼前这个性格冷漠,沉稳冷厉的孙子,内心评价了一句宠辱不惊,却又生出来一丝别样的遗憾。
看来儿孙绕膝,彩衣娱亲的画面,他这辈子是无法得到了。
周兴怀调整了一下情绪:“三天后召开股东大会,我将亲自宣布由周御接任周氏集团董事长之位,小御,你记得按时参加。”
他又转而望向周锐:“小锐,你要是想来,也可以来参加,毕竟你也算公司的股东。”
周锐闻言,神色暗沉,眼底闪烁着疯狂。
心底的恨意几乎要凝化成实质。
“这种重要的会议,我怎么能缺席呢?我到时候一定……”
他的目光倏尔射向周兴怀和薛远,一字一句强调道:“准、时、到、场。”
话罢,他冷笑一声,摔门而出。
以为这就相安无事结束了?
薛远,周兴怀,你们都太天真了!
“砰”的一声巨响后,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小御啊,”周兴怀长长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又苍老了几岁,“等你接手周家后,以后多帮衬帮衬你弟弟,周锐那孩子就是性格偏激了些,本质不坏……”
“帮不了一点。”
薛远干脆利落地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不把他送进去,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周兴怀:“……”
他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窗外的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个挺拔如松,一个佝偻如朽木。
他行将就木,年轻人的事随它去吧。
但他没有想到的却是——
周锐竟然敢逼宫!
……
时间转瞬即逝。
股东大会前夕。
窗外暴雨如注,雷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