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两、三天之内不可能吧?必须处理行武的丧事,警方也会对我们讯问以求掌握证据的。」
「那样的话,岂非要拖到第二学期开学?」
「不可能吧!在那之前应该能回去。」
「行武的家人会马上赶来吗?」
「不,他住乡间,最快大概也得到明天下午吧!由木刑事已经打电报通知了。」
「这么说,得到那时才能火化了?」
「还是得等他的亲人赶来吧!不过,在这种夏天里,总是麻烦。」
「必须尽量能多买一些干冰才行。」
大伙儿虽是刻意开朗交谈,不过稍一疏忽,话题很容易又转到晦暗,只好急忙再转换话题。
二条义房板着脸搅拌红茶。刚才拿着旧报纸时展现的奇妙动作似早已忘掉,也不知是否讨厌和牧他们交谈,一直默不作声。
日高铁子边擦拭被红茶热气熏成雾状的男用眼镜玻璃镜片,边淡淡说出:「现在安孙子怎么了呢?」
十时前,铁门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不久,玄关也响起了吆喝声。学生们知道灵柩车已到。
葬仪社的年轻人表示只有两辆车。不得已,一辆放置花子的棺木,另一辆则将橘和纱絽女的棺木并列。
「她和秋夫感情那样好,放在一起他们应该会更高兴的。」纱絽女的母亲说着,穿黑服的肩膀又颤抖,再次恸哭出声。
「喂,右边是男性,左边是女性,火化时可不能搞错。」年轻人大声对司机叫着,之后,绕至车前,上车。
礼车也只有一辆,于是,前往火葬场的只有橘和纱絽女的父亲,以及万平老人和代表同学的牧数人。
在夏日上午强烈的阳光照射下,一行人踏出悲哀的寂寞之旅。
3
丁香庄骤然恢复静谧!
所有人在餐厅茫然呆坐时,虽是睡眠不足却仍满脸精悍之色的由木刑事偕同两位巡佐出现了。
「我们在车站靠这边一公里处和灵柩车错车了。不管是橘先生、松平小姐、花子太太,大家皆曾一同亲切交谈过,所以我由衷祈求他们的冥福。」由木刑事站在餐厅门口,边望着二条他们边说。可能因为卸下肩头重担吧?精神很好。「呀,牧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