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司徒脸色一沉,然后对管事道:“你出去,让她进来。”
“是。”
管事就这么离开,而在门口与孙瑾婳碰面后,小声道:“小姐,老爷唤您进去。”
“嗯啊。”
孙瑾婳进到了房里,关上门。
见自己亲爹坐了起来,连忙的将挂着的披风拿下,走到了他的面前,替他披上,并十分关切的问道:“爹,天冷,您有什么事情要做,吩咐下人就行了。吩咐女儿,也可以。”
“爹啊,还真的有些事情要做。”
看着这位女儿,他罕见的带了些慈祥,笑着说道。
“呀?”孙瑾婳相当的不解,下意识的发出了可爱的声音,但很快就意识到这样不够端庄,于是连忙的淑女起来,“父亲,瑾婳能为您做些什么?”
“有一封信,我想要寄给你兄长,由别人来我不太放心。”孙司徒认真的看着他,道,“你是否愿意替父亲去送?”
孙瑾婳当然愿意。
她做梦都想成为一个有用的女人。
就像是心月那样的。
可是她又并不觉得家风如此宽松,能够让自己这一介女儿身抛头露面,所以隐约的有些怀疑这是在钓鱼,遂开口道:“这路途遥远,瑾婳只是个女子,父亲嘱托的事情,会不会没办法完成……”
“哈哈哈。”孙司徒直接就笑了,抬起手指,对她打趣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江南,整日舞刀弄剑,毫无女子气质,还把那些玩意带到了盛安?”
被这样一点破,孙瑾婳脸一下子就红了,但也不再怀疑,认真道:“女儿,愿意替父亲分忧。”
………
晋王府里,两位王烤着火,同时也烤着肉。
“二哥啊,这宋时安真是个妖孽。”魏翊渊是彻底服气了,手里端着一樽热酒,感叹的说道,“甚至把你我都骗了。”
“可没有骗到我。”晋王还有些傲娇起来,说道,“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太子会将国库倾囊相授,让宋时安去屯田。”
“还真是,你我都清楚国库到底如何,压根就拿不出钱来跟世家们打擂台。”魏翊渊道,“只是他那样子,也太唬人了。”
在当初宋时安用五倍高价收购粮食时,中平王还真的以为太子生气了,要跟那些抵抗屯田的人对轰,拿钱硬砸。
现在发现,原来宋时安一直都是虚张声势。
把那区区四千金玩出了花样。
“这次离国公和孙司徒合力,就这样的破解了,并且让他俩也亏了不少。”晋王道,“当然,最亏的还是两位大人物亲自出手,让这一切都放在了台面之上。”
以前是搞阴损诡计,用各自的仆从势力进行对垒。
可现在,这俩大人物直接站了出来,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可以说,奸臣自己跳了出来。
“不过主要也是勋贵过于小家子气了,孙谦倒没什么问题。”魏翊渊道。
这次买粮的主力就是钦州人。
可以说,没有他们的资敌,宋时安根本赢不了。
“孙司徒前日进宫了。”晋王道,“此番,他与离国公的联盟应当是自行瓦解了。”
谁能够想到,如此不可一世的勋贵们亲自下场,最后的结果却是——拉了一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