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不是杀手。
真要下杀手,小魏手上的兵马也能用以自卫。
“像这种有点风吹草动就跪下了的人,何必搭理他们呢。真正该害怕的,是那种真觉得太子受了委屈而面红耳赤的死忠。”宋时安道。
就像看《雍正王朝》的时候,里面的孙嘉诚就让人非常感动,是个四爷受一点委屈都能急哭的好奴才。
在剧中,年羹尧也是直接死于他手。
不过这个时候的文臣都有‘风骨’,亦或者说作为世家,权势过大。
拥有能够两面逢源的底气。
而这,就是宋时安能够在这个时代搅弄风云的原因。
每个势力,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忠。
哪边占上风,他们就跟哪边。
谁赢,他们就是谁的臣。
“时安。”隐约的有些感觉的魏忤生看着宋时安,问道,“我们这条路走到最后,是什么?”
他感觉到,宋时安已经有了结果。
而宋时安则是感觉到小魏,一切的愤怒狰狞不知为何。
“殿下,您不想让我自污,我也不想让你死于跋扈。”宋时安还是将太子令递给了他。
魏忤生接过后发现,这封信上还有这个的事情。
时安,劳民伤财,大动干戈并非本宫所愿,但请你转告忤生,喜善纵使万般刁难,呵斥警告足以,何必用马鞭殴打侮辱?让他若有空,来盛安一趟,本宫有话要说。
“太子一直等着我…哦不,等着殿下认错。”宋时安道,“不过先前,殿下您无任何表示我是赞成的,只是现在,我认为应当去一下。”
先前打完人直接去认错,那就相当于他知道这是错,而知错又犯错,这就是纯挑衅。
所以宋时安也觉得,不能有任何表现。
但现在,太子给了台阶下,他就一定得顺势下。
不然,这才是完全的没将太子放在眼里。
“我知道了。”魏忤生现在跟太子没有任何交流,一切都是用别人口中的话,来揣测太子的意图。
“但是。”宋时安压了压手,道,“我觉得由我去更好。”
“太子让我去,你去这是何意?”魏忤生不解,“而且,这会让他觉得殴打喜善也有你的主意吧。”
“到底是不是我的主意,都是在猜,一千人一千张嘴,都抵不过我亲自去向殿下说。”
“你要揽责吗?”
“不,我要向殿下力谏。”
宋时安语气坚定道。
“……”魏忤生有些不安,可是宋时安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所以他选择无条件相信,“槐郡交于我,你此番离去必定流言四起,我会像抓奸细一样,抓那些造谣生事的反贼。”
“多谢殿下。”
宋时安表现得极为轻松,仿佛将这当成了一次公费旅游道:“正好,我小侄子也出生了,心月与我回家一同看看吧。”
……
“原来槐郡的事情是这样的,喜公公去槐郡索贿,因为要的太多,惹了六殿下的不满,并且他又在修建行宫的事情上,几番刁难,因此才挨了六殿下的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