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时安说的那么邪乎。
二人就这样坐车到了建兴城。
因为早有人向建兴快马传递消息,所以纪植与一众官员早就提前等待。
马车停下,钟要和廉公公下车。
快步的,纪植踏着进步的小步子向前迎接,主动行礼:“下官,见过廉公公,钟大人。”
廉公公与钟要则是礼貌的鞠躬回礼。
“纪郡…啊不,纪太守。”廉公公笑盈盈的打趣道,“久等了。”
听到这个称呼,纪植便流露出了一丝的为难,接着道:“公公,下官暂且代理郡守一职,但按照《大虞律》,代理官职时仍然正式职务仍然是原官职。”
“等这屯田结束了,你就是正式的了。”廉公公带着一丝勾引的说道。
太子之所以选纪植这个太子党以外的,甚至还是宋靖的人代理宋时安,并非是乱来,而是有原因的。
在之前,喜善被抽陀螺之后,槐郡文官与宋时安多有切割。
其中一部分人去京城向太子表忠心,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写信过去解释,甚至包括宋靖的人。
但并没有纪植。
这恰好就说明他的忠。
也就是气节。
可之后太子询问官员行宫修建是否可行时,他不像范无忌和高云逸那样找理由,发牢骚,诉苦,而是觉得秋收大典乃国之大祭,同样重要。
这样爱国的官员,值得信赖。
爱国并不是狭义的爱大虞,而是爱府君,爱太子,爱皇帝。
“下官,全听太子殿下吩咐,必鞠躬尽瘁。”哪怕被画了饼,纪植也没有太过于兴奋,有的只是不安。
这槐郡的事情,并没有上面人看的那么简单。
不是把稻子用镰刀收割完装进袋里就行。
可是没办法,太子令是先下的。像他这种人,没办法跟太子打商量。
况且太子也只是告知,而非商量。除非,他想完全不干。
“纪郡守现在是在建兴坐镇么?”廉公公问道。
“先前宋府君定下的。”纪植说道,“他若有事,召我去总营。若无事时,我暂且代理太守府这边的事务。”
“屯田事大,而今纪郡守也得托付一人,而您去总营主持大局啊。”廉公公说道。
纪植知道他是在催促自己尽快替代宋时安,所以道:“回公公,总营那边下官会尽快去。但今日您来,钟大人来,治所的郡官们众多,下官便准备了一个宴会,以此机会让官员们向公公述职,也与他们熟悉熟悉。”
“纪郡丞考虑妥当。”廉公公流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公公,钟大人,请——”他伸出手。
“请。”廉公公正要往城中走时,做出忽然想起些什么的表情,“咦,宋府君的家丞应当还在太守府中吧?”
“哦,您说的是宋家丞啊。”纪植道,“在太子令到时,宋家丞便搬离了太守府。”
“这么急啊?”廉公公皱起眉头,颇为不解道,“作为宋府君的家丞,在这建兴城中,初次来到,咱家岂有不见之理?宴会请了吗?”
“这个呀。”纪植十分无奈的说道,“宋家丞今早便已经驾车离开了。”
“哦,这真是太遗憾了……”
廉公公流露出可惜的表情,然而心里确实通畅了。
他可以允许自己失败,但不能允许自己好好努力时,宋时安为了证明自己的重要性从中作梗搞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