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将春生喊进来,帮衬帮衬也是好的。”
春生。
回想起那人的模样,李佰了然,“好。”
“有劳。”
说完也没管李佰如何动作,低头执笔做着自己的事,仿佛方才的对话不曾有过一般,不受任何影响。
春生进来时,他与方才并无什么不同,反倒是春生一句话也未曾说过,就静静地候在一旁。
“过来磨墨。”
良久,像是方才记起一旁还站着人,刘桓眼帘微抬,开了口。
“是。”
春生是他提拔起来的,现在做的事不过是些出府跑腿的事宜,平日里见的次数不算多。
若是想做些什么,总归是方便些。
罗府与白府他都有打听,春生做的不少。
罗府败落已成定局,不光是得罪镇国府这般简单的事,其中牵扯到李府与白府,只会死的更快。
能有胆子在李府做出那档子事,李大人怎会放过罗府,先不说得罪镇国府一说,就李大人的心胸与在朝中的威望,罗府怎么也不会好过。
并不难想,罗武那废物定当以为攀上了白勐便没多大事,可他错了,白勐做不了主,能作威作福多年还不是上头的边伯侯撑着,自己有有多大本事,明眼人都明白。
他倒是不知,蠢人会这般蠢。
罗武蠢便罢了,边伯侯如此精明的人所生的一对儿女,脑子有些不光明,倒是他那养子有几分本事。
白淳声。
他见过几面,好一位才貌双全的翩翩公子啊。
可惜了,入了狼窝。
“听说,罗武死了”
春生低着眸子,手上动作未停,“死了。”
“外头怎么说。”
“罗武死在赌坊门口,罗老爷子听闻消息后大病一场,也不知能不能熬得过来。”
“罗老夫人和罗母先后晕厥,找到罗父时,人还在醉春楼娇人在怀。”
罗府算是彻底垮了。
这罗府早都是一副空壳子了,这长子还混迹在醉春楼里,也不知哪儿还有银子够他挥霍。
刘桓没接话,这都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听闻,不算多稀奇。
停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深深看了一眼春生,后者领会,不多时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