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训没跟她商量,直接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馄饨摊,问老板要了两碗虾肉小馄饨。
天气渐渐转暖,初夏的晚风略带凉意,关心下车的时候还打了个哆嗦。但很快徐训就脱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她也没跟对方客气,心安理得披着他的衣服坐在馄饨摊老旧的木制长凳上看老板下馄饨。
老板是个老太太,手脚麻利动作熟练,一边给他们下馄饨一边还给一个年轻人做炒面。摊头上那一个发暗的灯泡照着老太太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单薄,却又有着难以言说的温暖。
关心很少来这种地方吃东西,学生时代最多也就嘴馋买点炸鸡柳什么的,像这么穿着小礼服坐在路边等着上菜这种事儿,她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好像也不是真正的第一回,记得上学那会儿,他俩似乎也这么吃过一回。
关心有点记不清了,小声问徐训:“……是不是有这个事儿?我这记性实在不太好。”
“嗯。”
徐训一面拿热水给她烫筷子调羹,一面回忆那天的情景。
“嗯,算是有吧,不过没吃成。”
“为什么?”
“因为有人嫌桌子太油没擦干净,碗筷不是一次性的。我问老板要了一次性的某人又嫌弃质量太次。最后面条端上来某人非说里面的葱花是虫子,付了钱一口没吃就拉着我要走。我那天其实有点生气。”
“气我太作?”
“不,气你不给我吃饱饭。”
徐训那天和人打了几个小时球,那碗面条是他的晚饭。结果被关心这么一搅和什么东西都没吃。后来把公主送回家后他想一个人折返回面摊,却突然觉得没有关心的陪伴吃什么都没滋味。于是一个人饿着肚子回了家。
到家时已过了徐家的饭点,父亲气他周末不在家待着乱跑说了他几句,也没让人给他留饭。后来阿姨说要给他下面条徐训也拒绝了,就这么空腹躺在床上躺了一夜。
印象里那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
关心完全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一连串的事故,当下有点不好意思。
“我不吃你自己吃嘛,干嘛非听我的。”
“因为你是公主,不听你的公主病就要发作。说起来,”
徐训将老板娘端来的碗搁到自己面前,用一个干净的小碗替关心分装了一小份。
“你现在比起以前收敛了很多。”
“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你这人以前有自虐倾向?”
“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男人通常好色,我是男人,也过不了美色这一关。”
关心被这么直白的吹捧搞得心情大好,端过小碗舀了只馄饨边吹边道:“那你眼光还算不错。至少姐姐我真的是绝色佳人。可我想不通万叔叔,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