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察,你做个区区观察使,实在太屈才了”韩奕连连点头,又故意歪着脑袋,斜视着秦良yù一眼。
秦良yù得此评价,脸上不由得浮出得意之色,待看到韩奕脸上的戏谑表情后,连忙收起得意之色,恭敬地说道:
“下官不才,做个观察使也是勉强而为,不敢有其它非份之想。”
“朝廷命令公与我在来年三月解决野jī族叛làn一事,此事倒也不难,如今野jī族不敢轻举妄动。待开ūn回暖之时,我新军编练已成,到时候便是杀人盈野之时,且容他们逍遥数月。然而,令公与我想到的却是沿边诸州的长治久安,这当然也是皇上的意思,却不是仅靠刀剑可以办到的。秦观察与诸州亲民官还须加倍努力才行”
“韩侯教训的是。”秦良yù拜服道。
回到城内,韩奕美美地吃了一顿,又泡了个热水澡,躺到áng上休息,只觉得四体舒坦无比,倦意却是袭人。
这一睡便到了次日晨,被刺史府外的嚷嚷声吵醒。
“谁在外面喧哗?”韩奕问道。
“侯爷,几个自称是蕃人使者的擅闯刺史府,随身携带着刀箭。兄弟们责任所在,教训了蕃人一顿,这才扰了侯爷好梦,请侯爷恕罪”
屋外传来牙兵的答话。
“没有闹出人命吧?”
“回侯爷,没闹出人命。兄弟们知道轻重,只是蕃人不太经揍,还说我们以众欺寡哩。”
“很好,将蕃人使者带到东院小校场。我要会会他们。”
“是”
今日天色晴朗,只是清晨时冷的紧,让寻常人不敢lǒ露着手脸。
小校场内的积雪早被清扫干净,墙角处树着一溜箭靶。韩奕身着普通戎服,立在场地的正中央,举着强弓却引而不发有半盏茶的功夫了,单就这份臂力就足够让人惊讶了。
渊渟岳峙,韩奕身上散发出的气质让人不敢生出不恭之心。三位野jī使者被揍的鼻青脸肿,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他们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看着韩奕练箭。
咻,韩奕终于放箭了。
箭矢疾如闪电,直奔五十步外箭靶,即便盲者也能从那清脆坚实的声响中听出箭已中靶,那箭羽兀自发出呜呜的颤音。
余音未了,第二支箭又迅速地飞驰而逝,奔向第二个靶心。第三支箭,第四支,第五支,支支直ā靶心。
牙兵们没有叫好,似乎认为这已经习以为常。
蓦地,一只蹴鞠越过高高的院墙,往校场的高空上飞了过来,那是牙兵躲在墙外抛来的。韩奕眼疾手快,不假思索地引箭速色,嗖那蹴鞠还未升至最高处,便被那支色来的箭矢带着倒飞而去。
紧接着,两只蹴鞠一前一后又向校场飞来,韩奕手中已经夹着两支箭羽,双箭连珠,竟一前一后,色中目标。
“好”牙兵们这才情不自禁地叫好。
然而,那专én负责抛蹴鞠的几位牙兵仿佛故意为难韩奕,同时连续地抛着蹴鞠,纵是韩奕屏气凝神箭艺绝伦,也不免有落空之举。郑宝、曹十三等人见状,都兴致勃勃地加入进来,各引箭弓,展现着各自jīng湛的箭法。
校场内外响起了一片吆喝与赞叹声。
三个蕃人使者目瞪口呆,惊叹于眼前众人的高超技艺。均暗道,这手段恐怕也只有族中第一勇士诺阿能比得了吧?
“再活动下筋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