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送花为什么不在咖啡厅送呢?是不是怕太引人注目?现在大街上送也挺引人注目的吧?吃准了自己要去上班了,临别前不会拒绝她?
要是花?自己是收呢?还是不收呢?
下次要不要回一捧?
是得回,于情于理都得回,肖瑾要是问她为什么送花给她,她就说是回礼,一捧一捧的比较好看,就没买单支的。
木枕溪又大发奇想,脑海里飞速掠过一个念头,立马咬住了下唇。
该不会是戒指吧?
不会的不会的,说了不能那么快。
万一真是戒指呢?
木枕溪的手有点发抖了。
戒指是……绝不能收的。
她也不敢回。
“这个给你。”
仿佛天外传来的一道声音,隔着玻璃屏障似的听不真切。木枕溪视线先落到肖瑾脸上,然后才分辨出来那句话是她刚才说的。
她猛地从自己的臆想中回神,目光往下,看见肖瑾手里拿着的……书。
书?
竟然是书?
肖瑾送了她一本书。
木枕溪:“……”
木枕溪把书接过来,崭新的,她看了眼封皮,是沈从文的《湘行书简》,这本很有名,她看过。
肖瑾定睛望她,偏了偏头,吐出了心里的疑惑:“你看起来……有点失望?”
木枕溪将书抱在怀里,笑道:“没有啊。”
肖瑾看她一眼,抿抿唇,低柔道:“记得看里面的书签。”
木枕溪温柔地应:“好。”
到了办公室,木枕溪便迫不及待地在书里翻找着,找到以后,她手指压着那页,另一只手两指捏起来薄薄书签,翻到背面,有一行话。
女人娟秀俊逸的行书:【我要傍近你,方不至于难过。】
落款是肖瑾。
这是节选的一句,木枕溪在手指压着的那页找到了原话:“风大得很,我手脚皆冷透了,我的心却很暖和。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原因,心里总柔软得很。我要傍近你,方不至于难过。”
木枕溪眼里有水光柔软地波动了一下。
“老大早上好。”柯基妹子比木枕溪晚到一步,习惯性朝她的工位方向打了个招呼,便往自己座位走了。
她猛地顿住脚,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个神态恍惚带着痴笑的人,这是干什么?抽风了吗?
柯基妹子眼珠子古灵精怪地一转,突然抬手,一敲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