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和肖瑾两人肩并肩,绕着湖散步。木枕溪假装四处看风景,肖瑾一直在看湖,和她聊天,回忆往昔:“以前我们两个晚上逃课过来约会,你记得吗?”
木枕溪手在桥上的栏杆上随意撑了一下,说:“记得啊,但我澄清一下,是你逃课,非拉着我,害我晚上熬夜做试卷。”
肖瑾疑惑:“是吗?我记不清了,是我要逃课的吗?”
木枕溪叹了口气,转过脸盯着肖瑾:“你说的都是对的,你做的没有错的,你逃课不是你逃课,是我要逃课。”
“哎。”肖瑾乐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木枕溪说:“你是,你非常是。”
肖瑾发自内心地问:“那我这样喜欢倒打一耙的人,你当年怎么会喜欢我?”
木枕溪心说:什么叫当年,我现在还是喜欢你。
木枕溪作认真思考状,其实心里什么都没想,过了会儿,托着下巴回答她:“不知道啊,可能是瞎了眼吧。”
肖瑾抬手。
木枕溪反应灵敏地往后一缩:“干什么?想家暴我?”
肖瑾手停在半空,重点重复了一遍她说的那两个字:“家、暴?”
木枕溪脑筋一转,一本正经解释道:“当着大家的面对我进行暴力。”
肖瑾挑眉,拉长了音:“哦……这样。”她继续将手里的动作继续下去,在木枕溪左肩轻轻掸了一下,收回去,说,“有只小虫子落在了你肩膀上。”
木枕溪说:“谢谢。”
肖瑾又说:“放心,我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对你进行暴力的爱好。”她出口流利地吐出那段方才木枕溪强行解释的话,多少带上了取笑的意味。
木枕溪略有羞恼,往前快走了几步。
肖瑾笑着追上来:“喂,你别跑啊,我还没说完呢。”
木枕溪越走越快,但假借往两旁看的机会余光往后扫,黏在肖瑾身上,确保肖瑾一直跟着她后面。这地方人挺多的,天色又暗,视线里一旦失去一个人的踪影就很难找了。
肖瑾体力不支,追得有点累了,木枕溪适时地放慢了脚步,肖瑾窥见机会,一举发力,木枕溪不过眨了两下眼睛,她居然就奔到自己眼前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气喘吁吁地数落她:“你能不能稍微照顾点我?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长那么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