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他确实是应该去见皂荚,和她说清楚——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皂荚爱财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也着实与他无关。
他应该为那天冒昧自大而无礼的话道歉——
何况这些天他蹲守清心观,发现清心观敛财的手法虽然比皂荚高明,但确实也是要赚钱的。
皂荚只是更实在,把清心观这些找了借口、美化过的事情,直接说出来了而已。
顾长生从地上站起来,朝华明拱手道:“多谢师叔,我去了。”
华明一呆,万万没想到他之前苦口婆心不管用,今天胡诌了几句便说动了这祖宗,不由喜从心来。
他脱口而出:“虽然皂荚道友爱财了点儿,但她的心是不坏的。你去同她道歉,态度软和一些,再提上一些水果,很快便能好了。”
顾长生狐疑地看着他:“师叔,你方才不是说,不知道我为什么事情苦恼到现在么?”
“怎的现在把皂荚的名字脱口而出?”
华明:“。。。。。。”
糟了,大意了!
华明打了个哈哈,干笑道:“在你想通后,我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顾长生犹自不信。
华明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的,你是认为你小师叔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
顾长生纠结了下,最终还是服从了自己内心:“是。”
华明:“。。。。。。”
你信不信我打你哦?!
顾长生实话实说:“师侄确实不知道小师叔你最近术法精进如斯。”
华明:“。。。。。。”
他就不该动了恻隐之心!
他就应该眼睁睁看着他这个蠢师侄在这里苦心挠肺的头秃!!!
***
顾长生按华明所说的,揣上卡下山后先去商场逛了一圈,然后按照华明的主意,到了黄泉路十八号——
而十八号等着拎着大包小包的顾长生的,便是一张黄底红字的旅游通知信。
顾长生:“。。。。。。”
有些失落。
隔壁十九号的朱富贵倒是看到了顾长生,他端着茶杯出来和顾长生打招呼:“小顾先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