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些话,就一口血呕出来,晕倒在了我怀里。
而我听着她重复昔年一幕幕剜心锥骨的阴影,只是麻木的跪坐在地上,只字不言。
连皇帝陛下是什么时候带人出现在身后的,我都不知道。
“朕昨夜,无意在御书房内,发现了凰儿小时候画的一幅画。
记得那日,朕在批阅奏折,凰儿就乖巧的坐在朕身边,画着一个白衣男人,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枝梨花。
可惜,只是个背影,朕根本无法确定画中男人是谁,朕问凰儿,画的是何许人也。
凰儿趴在朕的腿上,小脸红扑扑的,和朕说她在普济观遇见了一位仙人哥哥。
那时凰儿还小,朕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直到昨夜这画突然从书架里侧滚了下来,朕打开一看,越发觉得这身影眼熟。
朕顿时心慌难安,连夜去了普济观问观主当年之事,果然,观主说,那年国师大人悄然出关,就住在普济观。
朕的女儿与国师相处甚好,国师尝尝带糕点给朕的女儿吃,朕的女儿每日都牵着国师的手,去山上看梨花……
国师早就知道了对么,朕、竟然,让朕最疼爱的女儿,差点死在了朕的眼前!”
老皇帝话未说完却已泪如雨下。
可我,只是木讷的把莺儿交给国师府的侍卫抱起来,低着头,面无表情的抓住玄霄手晃了晃,“哥哥,饿了,想回家。”
他摸摸我脑袋,宠溺的轻嗯一声,“陛下若无他事,臣先告退,臣的内人想家了。”
“玄霄……真的不能原谅朕么?”
他把我抱上马车,陪我在车内坐下,“陛下该回宫了,你什么都不用做,本座会在合适的时候揭穿这一切,在此之前,陛下只需继续做好一个慈父。”
老皇帝不死心的追着我们马车:“凰儿!爹爹错了,在你第一次不唤朕爹爹,唤朕父皇的时候,爹爹就已经大错特错了!”
我缩着身子整个人都躲进了玄霄怀里:“哥哥,冷。”
他用自己的衣袍将我裹紧,吻着我的额头说:“很快天就暖和起来了,很快,月儿就不会再感到冷了。”
玄霄给莺儿治好了腿,还用仙药让莺儿褪去了一身狰狞可怖的疤痕。
莺儿刚回国师府那几天还怕人的很,好在,有抱她回来的那名侍卫陪着她……
那侍卫名唤盏风,是国师府管家亲自培养出来的暗卫,原先被安排保护陈世子,但随着陈世子被国师府除名,他便被玄霄看重,时常带在身边办事。
盏风从前就喜欢莺儿,莺儿遭此一难后盏风便更是珍惜的紧,隔三差五就往莺儿那送些鲜花仙草,小吃饼饵,看得长安总是摇头啧啧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