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郁应了一声,“那你跟冷清留在画室,我带其他人去。”
冷清?他也不去?哦对,他也去过了。
画室里就留下他们两个不说话还莫名其妙冷战的人,不尴尬吗?
“那个……你非得去吗?”简桥说,“你不是也去过画展了?”
“我得管着大家啊,”顾郁回答道,“而且我昨天才看二十分钟,囫囵吞枣没太明白,当然再看一会儿了。”
简桥正想着该怎么办,门被推开,冷清走了进来,可能是来拿什么东西或者帮忙端饭的。他刚踏进门槛,就看见简桥在里面,愣了一下,什么也没拿就转身走了出去。
简桥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把门掩上了。
“那我还是去吧。”简桥说。
顾郁拿出几只碗开始盛饭,看了一眼门,又看了一眼简桥,然后低头盛饭。又抬头看了一眼门,看了一眼简桥。
简桥被莫名其妙地打量着,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跟冷清好奇怪,”顾郁说,“你躲他,他也躲你。”
简桥叹了口气。
顾郁拿着饭勺,凑近了些,小心翼翼支支吾吾地低声问:“你……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我喜欢你。”简桥转头看向顾郁,两人几乎鼻尖对着鼻尖,近得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
顾郁被吓得往后一退:“嗯?”
“你成天少操心这些行么?”简桥问。
顾郁有点不好意思,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老操心一些根本不关自己事儿的有的没的东西。他不得已只好转移话题:“其实你还可以去学学舒牧嘛,毕竟那么厉害。”
“我跟他风格太像,学不得。”简桥说。
“你……”顾郁想了想,“你画国画比他晚,风格又跟他像,别人会不会觉得你抄袭他?”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而且水平高低还说不定呢。”简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