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不跟你睡了。”睡前简桥和顾郁又站在他们日常腻歪的楼梯上。
“怎么,大姨夫吗?”顾郁问。
简桥笑了,说话时鼻音浓重,声音喑哑,气息微弱:“怕传染给你。”
顾郁:“不嘛。”
简桥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顾郁:“不嘛,一块儿睡嘛。”
简桥一脸新奇,饶有趣味:“谁教你这样说话的?”
“白医生让我和你沟通的时候采用欢脱的语气,抒解你的负面情绪,”顾郁答道“有效果吗?”
简桥认真地点点头:“有效果,我心情好多了。”
“你不要骗我,否则我的心会像花瓣一样凋落,”顾郁说,“凋落的每一片花瓣,都将被取名为寂寞。”
简桥忍俊不禁,指着他:“差不多得了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除了你我也一无所有。”顾郁说。
“这也是白医生教你的?”简桥问。
“没有,最近恶补了国内外著名诗人的情诗大全,白医生说可以转移你的注意力,”顾郁答道,“不过他们好像感情都不太顺利,写得都酸溜溜的。”
简桥:“都快考试了,你能不能多看点儿专业书啊?”
顾郁叹了口气:“我太优秀了,多半能考九十九,不想让同学们自卑,荒废几分以示安慰。”
简桥戳他胸口:“你好讨厌哦。”
顾郁:“那你就讨厌我吧,总好过转眼就把我忘记。”
简桥:“……”
两人无言对视了一会儿,简桥忍无可忍,径直下楼:“我现在就把那些酸溜溜情诗全丢了。”
顾郁没拦他,跟着他到了房间,关上门就反锁了两圈,抵着房门不让他出去。
“你丢吧,我无所谓,反正我都把酸溜溜的精华吸取到脑子里了,”顾郁靠着门说道,“为了纪念这么多天你破天荒地跟我说了这么多句话,我决定现场为你作诗一首。”
简桥:“你就不怕说多了酸溜溜的东西,我反而心情不好了?”
顾郁立刻乖乖闭嘴:“那我不念了,我还有办法。”
简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