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三月雨。
青茅山的春天似乎总有很多的雨水,细细密密连成白茫茫一片的珠帘,草木湿漉鸣虫静谧,月光半点儿也瞧不着,空气里也全是厚重的土腥味。
这样潮湿的天气连客栈床上的被子仿佛都吸了水,更别提这本来就湿意很重的学堂宿舍,那紧闭的木门下洇出黑色水迹,方源呼了一口气,推了一把胳膊绕过来紧紧搂着他的方正,让这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的便宜弟弟挪挪身体,别贴得那么近。
自那天晚上方正带着六块元石找上门来还同他一起滚到床上去后,这弟弟对他就展露出了记忆中少有的亲近,平日里又像还没测出资质前那样亦步亦趋跟在他屁股后面,他旁敲侧击好几次方正到底有没有带着前世的记忆,好像换了个芯子的弟弟只用黑色的眼眸看着他,然后凑过来将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我不知道。”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我和哥哥说的话都是真的。”
后面这句更是模糊不清,只是方源还有许多事要做,没空同方正在这里拉拉扯扯,只能多分几个心眼在方正身上,方正平日里还是回舅父舅母那儿,被问起怎么经常来找方源也只说想劝哥哥早点回家不要和舅父舅母堵气,沈翠晚上来服侍时被他用要修炼推脱给搪塞过去,除此之外一切正常,甚至在检查月刃成果的比赛时候还露出了对他的敌意,抿了唇握紧拳一副蛮不服气的模样,叫外人看着这对兄弟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好转过来。
可方源哪看不出方正这模样只有一半是真,舅父舅母为了激励方正超越他出手也比过去大方,只是他们不知那些多给的元石全被方正攒下来,一股脑给方源全送了过去,这下更让方源感到棘手,他本来对这个弟弟已经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若是方源愿意,重生的他有的是手段让整个古月山寨为他所掌控,可古月山寨才有多大,这南疆又有多大,追求永生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地方,只要时机成熟他就一定会走。并非是他毫无情感,至少才刚穿越过来那会,他对方正可是真心实意,不过这弟弟太笨,被人随便给两颗甜枣就心甘情愿被卖,半点哥哥的好都不记得,现在转了性子,倒是让人有些犹豫了。
他还需要那些家产来做基础,若方正能为他所用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烦事,只是方正这状态叫人难以分辨,如果有智道手段自然可以推算那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可青茅山哪里去找一个智道传承出来,方源也只能暂且先把重心放在提升自己身上。
这惊蛰雨下了好大一阵,前半夜方源一直在修炼,后半夜就到了休息时间,他那便宜弟弟今日没回去,硬同他挤在一处,学堂宿舍的床自然是比不过客栈中的床那般舒适,两个正长身体的少年睡在上面实在有些闷得慌,方正还抬手抬脚箍了过来。
三月的雨带些凉意,可两个人贴这么近,又捂在沉沉的被里就出了汗,裸露在外的脚踝手臂湿了黏黏一片,怎么躺都让人不舒服,方源自然不是娇气之人,可方正那手正正压在他胸口处,没喘几下就痛了起来,实在难受得紧,推了两下方正还装死没反应,越发令人不耐。
方源想了想,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敲得越来越急,一个翻身想往外靠些好脱离方正的手,这回不再装死的方正死死拖着他不让他挪开。
“我想抱着哥哥睡。”
敏锐地觉察到方源的情绪,方正倒是乖乖装起小狗来,“如果哥哥不喜欢,那哥哥抱抱我行吗?”
方正停了停“就像小时候那样。”
边说话还边抽鼻子,方源可不记得方正什么时候学了这种求人的手段,只是修炼本就讲究有张有驰,若是今晚不睡那自然会拖累成为最大赢家,此事无关风与月,只为漫漫永生路。
影无邪这回可真是手足无措了,这方源坐在他怀里,少年蛊仙正好贴着那根被杀招催得勃起的东西,他是想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方源叫得他耳朵根都酥麻了,下面那根更是硬得厉害。
“不是说解救本体吗……万一就差你这一下呢?”
这话说得方源自己都有些想笑,但他脸色还是同之前一样看不出变化,那影无邪想了又想,也没琢磨出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本来就受斗志昂扬影响,当下自然是充满了对解救本体的执念,于是突然将方源拉过来靠在身上,笨拙却又坚定地像刚刚那样吻着。
拉拉扯扯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完,方源可是时间紧迫,他只让影无邪亲了一下,就避开了,让影无邪去解他的衣服,这影无邪甚至要比那被他指派出去做事一步三回头的弟弟还要笨拙些,连脱个衣服都脱不明白,还是方源引着他去,谁知影无邪激情澎湃,竟是不管不顾将那衣服直接扯坏,将莹白身体全部从衣料中剥出。微微涨着的胸上点缀了颜色的乳头,柔韧的腰腹,眼睛再往下沿着腹股沟走,看到了耻毛稀疏的性器,颜色也可爱得紧,只是再往深处,还能看到个更加勾人的缝隙。
影无邪这头早就被冲昏了,否则他早该问既然要逆天而行,怎么又重新变回了男女交合的事,这本体炼制的至尊仙胎肯定百分之百是男性体,到方源身上怎就成了阴阳共存,而且紫山真君之前所说至尊仙胎的缺陷,也并未提及这方面的东西,到底还是方源自己的手段?
若是如此,这方源倒是可怕,为了打破宿命,甚至不惜抛弃完整的男人身份。
影无邪当下甚至有些肃然起敬,嘴里就把话出来了,也不知这话有多扫兴,哪知他所有的想法偏得不能再偏,不过方源也管不着那些,他又勾着影无邪去揉流水的地方,那触手就温吞的柔软唇肉讨好地贴着影无邪的手,拢不住的淫汁拼命粘湿那几根手指,影无邪摸了几下,将指头顶上那缝隙,竟是被他轻易就撑开了,露出里面隐秘的洞天来。
那颜色可就是烂熟的艳红,偏偏又装出羞涩的模样,影无邪一收回手那唇肉又迫不及待合上,不愿再重新露出来,只重新一碰,就根本不会拒绝地又往两边开了。
“快些……”
方源眼角带红,越发娇俏,这还在被追查的途中呢,时间有限,谁知影无邪张了张嘴,配上那那热血过头的模样甚是可笑,最终憋出来一句:“这要怎么做?”
问得是真心实意,毕竟幽魂魔尊分他出来时,又没给他什么情色手段,他只知天底下有男女交合,也知道那是女人性器,可要插哪里,要怎么插是一概不知,方源瞧过去,他那眼睛也不避不躲,不晓得是真傻假傻。
彻彻底底找了个雏儿。
重活一世的方源只得在心里叹气,不过幸好他也算有经验,刚刚领了影无邪脱衣服的手又教他去用双指去插底下小口,谁知道这男人一下往上摁进尿口里,见他吃痛抖了抖,又慌慌张张退出来,说他就是往出水的地方去,以为就是那里。
方源倒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暗暗给幽魂魔尊记上一笔,这分魂怎会如此蠢笨——又或者是幽魂的报复手段,不过那又怎样?幽魂本体想要脱困必须忍气吞声,把他弄得翻脸最后不过是害到自己,弄出这点小伎俩也是极限了。
影无邪被方源刚刚那下痛呼弄得不敢再动,垂着沾了淫水的手指讪讪地坐着,只听方源对他发号施令,拿一只手过来扶住腰,另一只手去按在微鼓胸口上的乳头上,他一一照做,方源又说让他揉,影无邪揉了腰,又立刻停下,偷眼去看方源的脸,那挂着潮红的脸上露出毫无感情的冷漠反而更令人心头一跳,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什么工具,可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将要揉的手换成了胸上,捏着那颗挺立在空气中樱红朱果给弄挺。
方源则小幅度地抬起下半身,借着影无邪扶他腰的姿势对了那根阳物往下坐,那龟头刚一碰到湿热小口就开始抖,又被里面溢出的淫水浇个正着,隐隐约约突突地跳着,方源眯起眼睛,这一巴掌就拍到头脑热血全跑到下面的影无邪肩膀上,叫他忍住。
现在就射,全落在外面,淫蛊吃不到精水哪能快速喂饱,要射也只能插进去再射,这初哥影无邪一时无语,他那是正常生理反应,谁知道里面会这么烫这么软这么热,也本能知道早泄似乎不好,只把牙关咬紧忍了又忍,恨起方源怎么平白无故做起来,若是这番牺牲都不能救出本体,他非要,非要,非要把这天外之魔肏死在床上。
当下恨意无法发泄,于是下了狠力去揉那胸肉,触手皮肤手感颇为滑腻,那弧度也正适合握在手心里好好怜爱,尤其抓到奶头乳晕轻轻揉擦时坐在他身上的方源一抖,那穴口慢慢将挺立的阳根全部吞下去,一寸,两寸,抵到宫口时停滞了,方源吸了口气,他子宫位置偏下,淫蛊为了能吃饱饭特意给他弄了个没什么男人雄风的短小阴茎都能抽插的地儿,可惜他遇到的这些人大多都有根份量可观的东西,反倒把他宫口弄得异常敏感——更何况他前段时间都还怀着胎。
楚度与百足天君实在将他好好作弄了一番,那肚里的胎落了之后总算过了段安生日子,谁知又碰上这一连串事情,这下内忧外患加在一起也是无法,那甬道子宫好久没得抚慰,这一下又吃到了茎,自然含羞带怯起来,非要哄得对方忘不掉这片温柔乡,于是只是张了点缝隙,不肯全部放影无邪进去。
影无邪憋得难受,他方源也小腹酸坠得很,只能又把屁股往上抬,将柱身龟头吐出,只留一点点顶端,前后摇晃两下,沾了那些前液,突然就用了大力往下一做,靠蛮力撞开宫口,影无邪差点被这一下弄得射出,龟头直插进一个紧致腔体中,立刻又碰到一层软肉,毫不客气地撞得那小块地方都红透,直爽得方源头皮发麻,下面吹了一波,上面被捏的那只乳也张了孔往外喷了奶。
胸部微隆正是他身体因为之前怀胎的影响自认还在哺乳期,虽不用再用蝴蝶夹子扣着,可情动如此还是逼出来了已经没多少的奶水,几滴落到影无邪手上脸上,那男人睁大眼,甚至塞嘴里尝了尝,也不管他那手上本来还带着方源的淫水。
好甜。
这乳汁滋味也是初尝,影无邪突然将口往另一边蹭,叼着那乳头在嘴里咬,尖利犬齿简直要把那块肉给咬进嘴里嚼了吞下去,方源的身体太过于熟悉各种性虐,自然而然出了快感,乳孔根本没抵抗几下,可可怜怜出了汁。
好痛好麻……
方源清明的眼眸有几分晃神,抬起手去碰小腹处,里面肯定又肿了,这狭小宫腔实在娇弱,每每操得太重就好像碎了般地抽动,温软的甬道裹紧里面的鸡巴,终于欢欣地淌水,影无邪咬了他奶子,却还不知道动,直到方源实在被那直抵宫壁的龟头磨得受不了,用刚刚拍了影无邪的那只手去抓男人的卷发,花了重力拉拽,影无邪吃痛抬头,听得方源说“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