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说是当天家的老师和先生,所以历来都是侍读,陪同读书的意思。
严绍庭颔首出声道:“世子聪慧,将来必定不凡。”
能凡吗?天家,那都是神仙。
李妃笑了笑,看了眼裕王,随后便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回到了王府后宅。
前厅里。
便只剩下了裕王朱载坖和严绍庭两人。
侍女过来重新上了茶,便在裕王朱载坖的指示下退出前厅。
“陛下并不会同意变法革新。”
一开口。
裕王就直点当下朝中的局面,以及对他老子的心理猜测。
严绍庭刚刚才端起茶,还没送到嘴边,听着这话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他侧目看了眼裕王朱载坖。
只好是放下碗盖,将茶碗落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朱载坖看向默不作声的严绍庭,脸上微微一笑。
“本王现在只是与王府侍读说话,不涉及朝堂。”
说着话。
朱载坖目光闪烁。
很多时候,那些人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楚。
但他这个裕王爷,或许是因为置身朝局之外,所以很多事情反而看的更清楚。
朝廷已经从严党和清流之争。
一步步慢慢转变成了变法和守成之争。
除非将张居正给弄死。
不然朝局是不可能再转变回去了。
很显然。
自己的那位皇帝父亲,并不会将张居正弄死。
甚至即便他不想要变法革新,也不会将张居正驱逐出朝堂。
不然。
为何偏偏只将张居正开革出了内阁,但却又保留了东阁大学士的官衔名头。
不论是张居正。
还是眼前这位严师傅。
都是那位皇帝父亲,留给自己的。
朱载坖心中很清楚明白这个事实。
严绍庭却谨慎道:“陛下非是不愿变法革新,若是不愿又岂能准允微臣所奏免除歙县已行二百年的人丁丝绢税课,又另外开征徽州府六县协防银,再准苏州、松江两府协防商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