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样就给你包扎好了,虽然只是用撕碎的床单简单地进行了一下处理,但总比什么就那样放着要好。”
“呼……谢谢你。”
我虚弱地靠在大型商场家具店展示场所的床上,调整呼吸后,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
下面空荡荡的感觉让我感觉到相当不适……从出生开始便陪伴我的双腿,此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没办法站起来还只是小事情,关键在于没办法再穿各种样式的好看的袜子给他看了,明明他最喜欢的就是腿……
……呜……
委屈地想哭出来。
但现在怎么可以哭出来呢?
不可以,就算要哭也要等到没有人的时候自己偷偷地哭,或者是依在那个人的胸口上哭,让他好好安慰我一番。
但在外人面前,我不能哭。
我是组织的首领,我不能示弱,我必须坚强起来。
“嚯……明明没了腿,你还蛮淡定的呢,还是说其实只是装出来的,内心早就想依偎在男人身边哭鼻子了?”
“你……”
竟然被看穿了,她好敏锐。
帮我包扎的是一位妙龄少女,看起来和我们学校的学生的年龄差不多,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个宽厚的外套,下面则是裙子。
此时她正双手揣兜靠在床头,表情很木然,感觉就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一样。
好奇怪……这个人也很奇怪。
宛如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我无关一样,无感情,无表情。
但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到想靠在她身边……咦?
我明明没有百合倾向啊,为什么会对她有这种感觉……
“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请问你是?”
“嗯?我?嘛,我是谁这种事情不重要。”
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吗?
“不,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我的名字,而是反正‘这个世界的’你也不认识我,我告诉你了也没什么意义。但如果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的话,很有可能会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毕竟悖论啊,真理啊,命运啊,这些概念化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系统化,‘形式’是很重要的。”
“……什么意思?”
连我都无法完全理解她所说的话,很多地方都一头雾水。
只是通过这一段对话,我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眼前这位少女是关键人物,她掌握着很多至关重要的信息。
“嗯,因为我本身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我本来应该早就不存在……不,别说是存在了,应该连‘痕迹’都没有才对,与那位被抹消了存在感,却得以靠着这片悖论空间出现的蓝华不一样,我是彻底没有任何根据的‘虚妄’才对。”
“虚妄……”
就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不着边际的,不可捉摸的事物吧。
她说自己是虚妄,这也太奇怪了,她难道是不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