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头痛,自己怎么跟她说,说爹想和她一起过,那将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我不敢去想。
爹的烟袋只抽了几口,便在地上磕了几下,站起身来,到自己屋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看着雪花,嘲弄着自己,责怪着老天。
过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来,来到爹的屋前,试着问:“爹,换别人行不行?”
里面没有应,只是传来一声无奈的长叹。
这长叹像是一把刀在切割着我的心肺,让我痛不欲生。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睡好,总是在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时而梦到自己和魏彩兰在山坳里做着;时而梦到爹正和魏彩兰拜堂;时而梦到魏彩兰穿着大红的嫁衣爬到自己炕上;时而梦到爹在屋外冷漠的看着自己和魏彩兰一丝不挂的交合在一起。
早晨起来,我觉得头疼的像要裂开一般,捶了几下,也没有用处。从炕上爬起来,我到爹的房间,看到爹还在躺着,直愣愣的看着顶棚,连忙喊了声。
爹没有动,依然在凝望着。
看着爹这样,我真的不忍心,也怕爹会有事,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了决心。
出了门,我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魏彩兰的家里。
我的心情很沉重,也很矛盾,在看到魏彩兰的一刻,刚在在路上想好的所有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魏彩兰看我来了却很高兴,拉着我的手说:“冷吧?快到炕上来!”
我下意识的甩开她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魏彩兰一愣,问:“你怎么了?”
我长叹一声,咬了咬牙,说:“我爹想娶你!”
魏彩兰惊得张大嘴巴,怎么也合不拢了,过了半天才问:“你……你说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爹想娶你!”
魏彩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到几乎要在炕上打滚,说:“那……那我不要成你娘了。你个浑小子,你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啊?我们……我们……哈哈,我怎么也不能做你娘啊!”
我黯然的说:“我知道!可是我爹现在,他……他好像很在意你!要是我反对的话,怕他会出事。”
魏彩兰突然不笑了,正色的问:“那我问你一句,你同意不?”
我没说话,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点点头,说:“只要你同意,我就没意见!”
魏彩兰也严肃起来,说:“好!不过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害怕起来。
可是,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你害怕什么就来什么。魏彩兰说:“即便是我跟了你爹,我们两个人还要像以前那样,我还是你的女人!”
我觉得恶心,像刚吃了一盘土豆泥,而在吃最后一口的时候竟然发现里面加了大便一样的恶心。我蹲下身子猛烈的呕吐着,虽然什么都吐不出来。
看着我这个样子,魏彩兰说:“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你想想,其实也没什么的,这个身子你占有过无数次了,本来就是你的,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我吐了一阵子,稍微好了些,可是无法再面对她,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不知道跑出多远,突然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没有马上起来,任凭冰凉的积雪渗透了自己的衣服,沁入肌肤,冷冻了心。
慢慢的,我觉得意识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