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石疆,字若言,不知二位姑娘如何称呼?”少年人接过花盆,边走边道。
“姜承瑾,这是我姐姐,承瑜。”姜承瑾介绍道。
姜承瑜性子静,不似姜承瑾那般活泼,话也少了些,前者报了姓名后,后者只是礼貌的朝石疆颔了颔首。
“久闻姜家姐妹,今日一见,亦如传闻。”石疆笑道。
“什么传闻啊?”姜承瑾不是装不知,而是真不知。
可姜承瑜是知道些的,忙回应道:“庸素之质,传闻总是信不得的。”
“姑娘过谦了。”
姜承瑾偏过头看了一眼石疆,“公子是参黎本地人吗?”
“在下缱州人士,如今来此是借住在舅舅家,与堂兄一同准备科考。”看他一身打扮,不难看出是个待考的书生模样。
三人到时,甜饼正好剩了三个,付了铜板,姜承瑾很是满意地笑了笑,“运气还不错,买到了婆婆的甜饼。”
三人到了外婆家门外,石疆将花盆递给了两姐妹,姜承瑜接了过来,姜承瑾将方才买的三个甜饼拿出一个,塞进了石疆手里,并约好次日巳时来姜府,如友人做客。
姜承瑜善琴,姜承瑾专舞,石若言好文墨。
自那日后,三人常聚,或于半山凉亭,或于清河池边,姜承瑾起舞时总爱望向作画人,石若言闲暇时多是瞧着抚琴手,只姜承瑜一人拨琴、赏舞、观四处风景。
待科考过后,石疆榜上有名,朝中旨意,谋了个官职,那一日,三人去了福阳楼,入座前就定下了不醉不归,也是那一日,彼时还是徐王的李旻烨在福阳楼见到一名女子,临窗而坐,映着一刀弯月,那人有时低头浅笑,有时以手代梳,将鬓边散落的头发拨到到耳后,平整了鬓间发,拨乱了少年心。
自那日起,徐王一连几日都会去福阳楼,只盼着那女子再次出现,只不过再未等到罢了。
徐王彼时已至双十年华,却并未立过正妃,徐王母妃刘氏也是为此操碎了心,时常选些大户人家小姐的丹青图送到府上,徐王于此并不上心,只盼哪日有缘可再见那女子一面,只一面,他定不会像上次那般与她错过。
本以为缘分天定总是句玩笑话,直到偶然拾起一方锦帕,抬眼望去,闯入眼帘的是心心念念之人,才知,冥冥天意,能遇见的从来都是定数。
“谢过公子。”姜承瑜柔声谢道。
“姐姐,快些,若言哥哥还在等呢。”姜承瑾拉起姜承瑜的手就往前走,全然没注意身后发生了什么。
姜承瑜礼貌的行过礼后,未等姜承瑾再催,快步跟了上去。
“姑娘,我们见过的。”李旻烨也跟了上去,生怕再错过这次机会。
“……”看这公子倒不像是个登徒子,可这言语确实是让人接不起来。
“在下……”后半句还未说完,就被姜承瑾插了进来。
“明明就是第一次见,姐姐,不要理他。”姜承瑾一把拽过承瑜,把自己横在两人中间,以防那人再骚扰自家姐姐。
姜家姐妹本就生的好相貌,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多看几眼,可像他这般纠缠的,还是第一次见,所幸不理,才为上策。
片刻后,二人进了一家琴行,门口站着等她们的人正是新科状元,现任的翰林院侍诏,石疆。
“参见徐王殿下。”李旻烨走至跟前,石疆见了,恭敬地行了一礼。
“平日里见了,不必这般拘谨。”李旻烨挥手道,眼睛却是没有多停留,跟着姜承瑜进了琴行。
“是,殿下。”石疆恭敬道。
“几位来此是要选琴?”李旻烨问道。 。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