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呐。
连漾拧眉。
小肚鸡肠。
说得词严义正,其实就是在针对她。
她没那心思和他纠缠,直接问:“褚师兄到底想干嘛?是还在因为我与应师姐比试的事不满,还是为昨天在会客堂的事撒气?”
被她拆穿心思,褚岱面露慌色,随即掩在怒容之下。
“你擅闯万剑牢,是犯了大错,不知错也就罢了,还敢在这儿胡搅蛮缠!”
“我没下禁地,又违了哪门子的规,犯了什么错?”
褚岱的怒然中渐有狠意。
“强词夺理!我知你有天赋,可你更应清楚,再有天赋,你也还没到结丹的时候。”
连漾敏锐察觉到杀气,右手握在了剑柄上。
“褚师兄这是想动手?”
“是。”褚岱勾起一抹笑,目光却冷然,“今天就让你知道,没结丹就是没结丹,管你天赋如何,照样赢不了我。”
说出这话时,他竟感受到了一丝解脱。
他向来不愿承认,对她除了厌恶,还有入骨的妒意。
嫉恨她的天分。
他身为世家子弟,修炼五十年,才堪堪摸着结丹的门槛。
而连漾出身寒门,仅十几载,甚至无人指点,就已要结丹。
他怎能容忍。
不过,是天才又如何。
他照样能趁她羽翼尚未丰满,断了她的后路。
脑中闪过这一念头,褚岱的神情越发阴狠。
他不仅要她在这宗内待不下去,还要她死。
连漾压着剑柄,并未拔出。
她说:“如果在此打斗,最后进戒律堂的只会有你一人。”
“打斗?不,我何必要把灵力浪费在你身上。”褚岱狞笑,“私闯万剑牢,放出百千凶剑,最后却自食其果,死于非命——你可喜欢这结局?”
“你想放出凶剑?”连漾错愕,不敢置信,“就为解恨?你疯了不成!”
褚岱的手已搭在了临近的剑架上,指尖挨着剑锁。
他已收敛狞色,一脸平静:“怎么会是我疯了?解开这些剑锁的,分明是你。”
话音落下,他往剑锁里送了一缕灵力。
“啪嗒——”数声,他右手侧的剑锁全被解开,数剑轰鸣,邪气冲天而上。
褚岱的修为勉强与那邪气持平,当下便操控凶剑朝连漾攻去。
连漾拔剑,左手掐诀,竭力抵住一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