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低,混着若有若无的喟叹。
“师妹如何又对我撒谎呢。”
连漾登时想到了小狐妖咬的那一口。
陡想起这事,令她忽略了那个“又”字。
她下意识想要转身,可郁凛忽然握住她的右腕,往前一送——
如此,她的掌心便抵在了透明的墙上。
而她眼前的藤蔓,竟奇异地穿透墙壁,紧紧缠绕住她的手腕。
“师兄上次与你说过什么?”郁凛的手指轻抚在那咬痕上,好脾气地问。
连漾只模糊记得他要拿吃草的手段罚人,至于其他的,早忘得一干二净——
她对诸如此类的警告向来忘得快,常是转眼就抛之脑后。
“大概……还记得一些,就是……”
她支吾着,郁凛轻笑接过话茬:“不要拿谎话糊弄师兄——忘了么?”
连漾点头:“记得,没忘——师兄,能不能将那藤蔓松开,箍得有些紧。”
郁凛躬伏了身,在她后颈落下一吻。
“好一一,再回答我一些问题,便将你放开。”
他的气息里混杂着些许酒意,却是清冽的,飘着淡淡的香甜。
“他与你说了什么?”
“就……”连漾声音渐小,“说要结道侣。”
“拿什么引诱你的?”
连漾觉得“引诱”这个词有点儿怪。
明明那少年也是他自己,却好像被他贬成了狐狸精一样。
她断断续续道:“他说,说我可以摸他尾巴。”
“摸了?”
“……嗯。”
郁凛沉默片刻,忽然来了句:“看来师妹已忘了被摸尾巴的滋味。”
连漾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多了点什么东西。
有些熟悉,又有些不自在。
郁凛牵住她的左手,引着她的手往后移去。
随即,连漾就隔着厚厚的衣裙,摸到了毛茸茸的圆球。
是那兔尾巴。
连漾侧过头,急往后看去。
有衣物遮掩,她自然看不见,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郁凛覆在她的左手上,引导着她揉捏了一下尾巴。
一股奇异的酥麻自后背倏地窜上,她闷哼一声,往下跌去,但又被束在腕上的藤蔓牵制住,被迫站直身子。
“师……师兄……”
“现下可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
连漾往旁躲,但郁凛没给她这机会——他操控着她的手,不住揉弄着那短毛尾巴。
力道越来越重,以至于让她生出种脊骨都在抽搐的错觉。
眼眸溢出一点水色,她哽咽着断断续续道:“记……记起来了,别捏了,师……师兄,停下,别捏,别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