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搭在扶鹤的后颈,另一手则扶在他的头上,白皙的指隐在乌黑的发丝间。
她轻吮着那温凉,一点一点往外勾着剑息。
和扶鹤主导时不同,她攫取得又慢又谨慎。那剑息如潺潺涓流般,缓缓淌入她的灵脉。
速度慢得很,且时断时续。等一小缕气息完全融进了灵脉,她才会继续勾入下一缕。
这样的确好受许多,不似之前那般让她难以承受,也未有失控的无措感,反倒令她觉得舒服。
不过偶尔亦会带出难耐的刺。激,那剑息仍旧锋锐又汹然,每一缕流进时,便如刀一般破开灵脉,强势融进。
不光是灵脉,她的脊骨似乎也被劈开了。痒中带麻,激得她打喉咙里挤过两声轻微的哼哼。
待渡完剑息,她稍退了些。但刚往后挪了步,就被扶鹤一臂抱回。
“漾漾。”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较之方才,又多了些灼热。
“嗯……”连漾不住低喘着气,嗓音微弱,“怎么了?”
“漾漾……”
扶鹤又唤她一声,眼底似有极淡的笑意。
“自己来也这般难受么?”
连漾倦眨了下眼。
他揽过腰身时,打在脊背上的酸麻要缓和许多,回退到她能承受的舒适。
她便抱住他的后颈。
“扶鹤。”她小声道,“揉一下背好不好?”
“好。”扶鹤应道,那丝不易察觉的笑变得明显些许。
他一手托着她,起先不住轻揉,渐渐便加了力,似要将那脊骨揉开。
连漾往前靠近了些,扶鹤顺势将她抱起,以使她坐着。
“扶……扶鹤。”她陡然想起裴影,便说,“前几日碰见的那人叫裴影,他的修为……呃嗯……好像……好像在灵体期之上。”
扶鹤视线落下,瞥见了她颈侧的伤痕。
从岩鹤城回来已过了两天,那被剑气割开的血口好了不少。伤口已愈合了,不过还能见着浅浅的淡红印。
她修炼勤勉,又常在外除魔,受伤已是家常便饭,如这类的伤口多处理得潦草。
受伤不怕疼,却会为接纳剑息犯难。
她攫取剑息时,那点力度还不及手指轻挠,能让她自在,却无法止住他的渴念。
在这微乎其微的接触中,野欲不断膨胀。他碰在了那伤痕上,轻轻吮舐几番。
“是。”扶鹤低声应道,“他已过了灵体期。”
侧颈浮起一阵痒麻,连漾稍眯起眼,呼吸急了点儿。
“扶鹤,是真的有……呃……别,别咬啊。”她颤进点儿哭音,将他抱得更紧,断断续续道,“真的……有界山吗?”
扶鹤并未直说,而是道:“风令卫为仙界暗部,旁人常称为影仙。”
连漾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渡劫成功便真能前往界山了。
但倘若真有界山,为何从没人提起过。
她缓过一阵气,只是说话仍不利索:“可除了裴……裴影,我从未……见过修为在……哈……在灵体期之上的人。”
扶鹤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