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侧眸,看向述戈。
撞上她的视线,述戈问:“小师姐看我做什么?莫不是真想要我那发冠。”
“没什么。”连漾含糊应道,“就随便看看。”
她想起来了。
当时述星与她提起述戈在琉光崖的事时,还告诉过她,说是述戈的亲人已经死了。
她心生狐疑。
若是他的家人已经死了,那他要带她去看什么?
连漾又不好直接问述戈,只能将此疑惑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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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离洲之前,连漾又跑了趟第五峰。
但郁凛仍没醒,也还是保持着狐狸外形。
考虑到他的安危,连漾在他周身及第五峰四周,均布下了数道结界。
等布好了结界,她才和述戈一起去往离洲。
到离洲时,已是二月上旬。
和述戈说的一样,此处比北衍暖和许多。北衍尚在落雪,而离洲已近似初春。
到离洲后,述戈便提前去了琉光崖。
他说是还有东西要收拾,待处理完了,再来接她。
与他分别后,连漾又行了小半天,才到胥家。
一下马车,她竟瞧见了胥玉游。
胥玉游的伤还没好全,手臂上紧缠着纱布。她独自一人站在府门外的马车旁,神情郁郁,手里把玩着那柄盘蛇镜,没有搭理一旁胥家仆人的意思。
乍见着她,连漾还觉奇怪。
她不是说要回北衍分家吗,怎么又到了这儿?
“胥道友?”她上前,不确定地唤道。
听见她的声音,胥玉游先是一怔,再才抬头。
“连漾?”
她原还一脸冷淡,见着她,眼睛顿时亮了许多,眸底也见笑。
“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说胥家将要开剑冢,所以来看看。”连漾转而问道,“你呢?你为何会在此处?先前听师弟说,你回了家里。”
“哦……他与你说了啊。”
记起当时述戈那含戾带怒的神情,胥玉游的笑收敛些许。
看他那反应,她还以为他不会说呢。
“我来也是因为剑冢将开。按规矩,胥家开剑时,会邀请各脉分家子弟来。我原还以为他们不会给我们递信儿,结果刚回去没几天,就收着信了。”
想起这事,胥玉游就还觉得有些糟心。
因着胥炼的缘故,她根本不想来这儿。谁知那封信里,指名道姓地要她来。
她大哥顾虑到两家关系,便还是叫她来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