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再说罢。”连漾委婉推辞。
恰在此时,胥衍来了。
邀众人落座后,他以胥家少主的名义谈起了入剑冢挑剑一事。
他瞧着年轻,作风却老派——同样一句场面话,常翻来覆去变着花样讲数遍,十句里有八句,是胥家如何礼待诸多门客。
刚开始,连漾勉强还能打起精神听。
但这些话实在太过催眠,不到一刻钟,她便被睡意打得再抬不起头。
她一手撑在额上,佯作听得认真,实则脑袋已不受控地往下一点一点的了。
再次往下点头的时候,她忽觉头部右侧一痛。
那痛意不明显,甚而十分微弱,却也足以让她清醒片刻。
连漾浑身一抖,忽地偏过头。
可这殿中的人无一不专心看着胥衍。
难不成是错觉?
她狐疑地揉了下脑袋,复又转回头。
直等又来了阵瞌睡,她忽觉耳畔袭来一道凌冽的风。
连漾倏然抬手,反应极快地抓住了那朝她打来的东西。
再一扫殿内——
还是没人看她。
虽没揪出那人,可她好歹抓住了“凶器”。
连漾摊开了手。
她原以为是枚石子,却出乎她的意料。
竟是颗糖。
那糖剔透漂亮,还散着一点甜甜的淡香。
连漾一怔,复又抬头。
这回,她不再将视线拘于殿内,而是朝外望去。
膳厅外是处精致小院,院内一株梧桐望日而上。
那梧桐树枝条横斜,其上坐了一人。
那人高束的乌发又见长不少,发尖扫过后颈,被细碎的日光锻得金芒。
他屈起一膝,大喇喇坐在枝干处。见她望过来,他轻一笑,眉眼间的疏狂似是何物也不惧。
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像在说着什么。
他说得慢,连漾不消费力,便辨出了他的口型。
——“小师姐。”
作者有话说:
实在写不动了,脑袋感觉要炸身上也疼。抱歉,明天如果能好点就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