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戈未作犹豫,只道:“好。”
僵持之下,连漾的那丝怀疑终开始动摇。
除了他作的保证,还因她拿不出确凿的证据。
她垂下眼睫,视线落在那攥着她腕的手上。
“松手。”她说,语气已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不放。”
见她的神情有所松动,述戈渐放了心,便也露出往日的随性模样。
“小师姐还未告诉我,如何会平白无故地往我头上安了这等罪名。”
“没什么,就是……”连漾知他不好糊弄,便随意扯了幌子,“那剑魔说的。”
“果真是他说了什么。”述戈未作怀疑,冷笑,“小师姐方才便不应拦我,让我一剑杀了他,省得他挑拨离间。”
“是我轻信了他。”连漾别开视线,“抱歉。”
“小师姐随意贬我便是,何须歉意?”述戈稍躬了背,视线与她平齐,“只是遭小师姐怀疑一番,着实难受。”
连漾渐移回目光,回看着他。
两人近到仅有一拳之隔,她掌心的血顺着腕骨往下淌着,连同他的衣袖也浸红了。
她抿了下唇,说:“我要先处理伤口。”
闻言,述戈复又直起腰身。
他将手指稍移,按在了她的伤口处。
连漾吸了口气,眉微拧。
“小师姐觉得疼?”
“你这般按着,任谁都疼。”连漾往外一挣,却没甩开他的手。
述戈运转内息,帮她疗伤。
“若小师姐也知晓疼是何滋味,那往后便别再拿方才的眼神看我了。”
连漾一怔。
“小师姐若养狗,就应知道棍棒不能落得太狠,弃犬也莫要弃得太远,太狠心。”
述戈垂下戾眸,替她疗过伤后,他又拿手托住她的手背,再才使了净尘诀。
“将驯过的犬放逐在视线外,他也独活不了多久。”
末字落下,连漾手上的血污也一并除净。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得述戈又问:“小师姐,你那娃娃呢?”
“那福偶?”
“是。”述戈神情如常,“可否再让我瞧一眼那福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