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述戈耍尽诡计换作他的模样,藏在这河里博取同情。
亦是述戈!
是述戈窃得了他的身份,偷着她的亲近与爱怜,抢走属于他的拥抱与吻。
是这恬不知耻的匪徒在抢他的东西!
可为何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述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净,被月色衬得苍白无力。
见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连漾拧眉,又将剑鞘往前一抵。
“你怎的不说了?”
述星斜过视线,看向述戈。
后者迎上他的冷视。
渐渐地,述戈扯开戾笑。
他一字一句地开口:“是啊,你怎么不说话?”
那样挑衅式的神情,语气偏压着不安与躁怒。
述星急呼一气,顿觉气急攻心。
无耻之尤!
无耻之尤!!!
他踉跄一步,满腔怒火却无从发泄。加之太久没碰水,他的脸色憋涨得越发难看,如将死的困兽般,被绝望和怒意紧紧裹缠。
连漾发觉他的异常,却将剑压得更稳。
“你若说不出什么,我只得拔剑了。”
述星急促喘着气,脸再苍白不过,眼眶却通红含泪。
“仙长……”他艰涩开口,“我,我未骗你。”
连漾犹疑。
他看着确然像是述星。
可另一个……
她偏头看去。
水中,述戈一言不发,只垂着脑袋抿紧了唇,一副任凭她决断的模样。
亦像是述星。
恰时,身后的郁凛轻笑道:“师妹,此人亦是因你变妖么?”
连漾拧眉。
偏偏旁边有个郁凛,她又不能问得太多。
她看向述星,试探道:“你若是述星,那你方才去哪儿了?”